翌日, 確實如天氣預告報導的那般飄起了雪,只是很小。
段橪八點準時來敲門,一開門就把一條圍巾往她脖子上系。黑色,正好搭配大衣。
楚絨還沒化妝, 眼睛虛腫著, 昨晚沒睡好。
她仰著脖子, 隨他繫著。
等段橪系好, 拉起她的手放到衣兜里, 往就餐區走。
「學校應該快要放寒假了,逛完去看看曉薇吧, 今天正好周六,她讓我們去她家吃火鍋。」楚絨喝著南瓜粥說。
「好啊。」段橪欣然應允,他先吃完,走去一邊的走廊打電話。時不時往裡看一眼,見楚絨快吃完了,就掛了電話走來。
兩人十指相扣,他吻吻她的眼睛,因她說現在眼睛不好看。
雪漸停,落在地上很快化開。
走在南大校園, 段橪對這裡並不算陌生。
大學時, 他在學校里總是腳步匆匆。直至快畢業,他才意識到校園裡很多幢樓都沒去過。別人問路, 他甚至都答不上來。哪家的店好吃, 張宸比他還熟悉。
而現在身處的學校, 段橪清楚地記得楚絨從宿舍到教學樓, 再到食堂的路線。她喜歡去哪家吃魚粉,什麼課聽得認真, 為什麼早八的時候逆著人流走。他見過她太多背影。
周圍偶有學生回頭看他們,大概是相同的發色太出挑。
楚絨向來不是什麼學生樣,從大一開始穿得就很成熟,很多次都被認成是老師,她也習慣了這種的回頭率。
她問段橪:「大學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來?」
「偶爾。」段橪聲音平淡如常,他捏著楚絨的指尖,兩人相握的手很暖。
「顧思可跟我說,你幾乎每個月都來。」
這次,段橪倒是沒有矢口否認。他知道,應該讓楚絨感受他的愛有多濃烈。可轉口習慣又爬上來,嘴比腦子快,「是差不多,不過她還是誇張了,期末月就來不了。」
楚絨輕笑起來,真受不了段橪的咬文嚼字。
她並不想跟段橪追憶她的大學生活,因也不怎麼有趣。那麼多新奇的社團,她只聽紀曉薇他們提起過。她也不問段橪,估計差不多吧。
走到無人處,楚絨突然抱住段橪,開始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傻。」段橪回抱她。
「你接受我的道歉,好不好?」
「好,接受你的道歉。」
「那你恨過我嗎?」
段橪看她越說越嚴重,連忙制止,「恨什麼,別瞎想了。我本來想你親口跟我說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可後來又覺得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最起碼,在我看來是沒有。就像你現在對我說的這些話,我不開心,很不開心。不要在乎別人說什麼,我比他們了解你。我們倆之間,也不是道歉和對不起就能說清的,既然說不清,那就好好愛吧。我對你,不單單是兄長的那種愛,是愛情。而你,隨便吧,愛我就行,只愛我就行。」
「哥。」
「嗯?」
「你話好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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