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身，她走進店裡，一處處查看，任何角落都不放過。
可是什麼都沒找到。
許沖抽完的煙，被楚絨撿起來。
黃鶴樓的牌子。
楚絨捻著菸頭，輕輕放到桌上。撕開外面的那層紙，找了一支筆，在上面寫下一行字。
寫完，楚絨又重新將這層紙圈起來，放在衣櫃的下面。
做完這些，正好段橪打來電話。
他問她在哪裡。
楚絨說自己馬上回去，就迅速關了門往家走。
段橪在小區門口等她，腳下一地的煙。
難得又聚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春節，卻以不太愉快的方式開場，耳邊還有零零碎碎的遠處的鞭炮聲。
楚絨慢慢走近。
段橪聽到高跟鞋的聲音，看去，撿起地上的菸頭，都扔進垃圾桶，才兩步走過去，把人拉進懷裡。
「一個小時四十分鐘，這就是你說的很快。」由於剛吸了很多煙，段橪的聲音啞得像磨在一層沙上。
楚絨的後背被他的手臂摁著，痛得「嘶」了一聲，倒抽一口涼氣。
「怎麼了？」段橪很快放開。
「背撞到了，有點疼。」楚絨委屈開口。
她沒想到許沖竟然會推她，還下手那麼重。關鍵看她那麼疼，都不關心一下就走了。
真是個混蛋。
82
段橪讓楚絨趴在沙發上, 替她擦了藥，擦好讓她繼續趴著別動，等藥膏被吸收掉再起來。
然後，他起身去房間找了件柔軟的寬鬆毛衣給楚絨換上, 空調直接調到了三十度, 又在沒有塗藥膏的毛衣外側貼了兩張暖寶貼。
楚絨照段橪的話趴著沒動, 只是趴久了太難受, 索性下巴擱在抱枕上, 讓段橪把平板拿過來讓她看電視。不一會兒就熱了，又讓段橪把溫度調低。
段橪一一照做, 終於安靜下來，他盯了她後背一會兒，在腰側摸了一把，拿起茶几上的煙，抖出一根咬在唇間。
沒點，又夾在手上，拇指扣著菸嘴，壓了幾下。
楚絨說在陳尋的店裡見到了許沖，段橪聽她把過程精簡地描述了一遍, 著重的是許沖的變化, 說到他臉上疤痕時眼裡蓄起了淚，卻又被她拼命忍下去。
這老天跟人開玩笑似的, 剛說完就遇上了, 什麼趕巧趕什麼。
段橪沒問她是不是安心了, 看這情況多半是不會放棄。
十分鐘後, 段橪用指間輕撫了下塗抹藥膏的背處，替她蓋好毛衣。
楚絨晃了兩下腳, 正好晃到段橪的手臂。頓住一秒，繼續晃。
這次，加大了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