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道歉我接受了,但是......」
楚絨沒來得及說完,趙頗直接不耐煩地將楚絨大力往後一推。這力氣太大,楚絨沒承受得住,退了幾步,抓住鞋櫃的一角才穩住身子。
不裝了,原形畢露了。
趙頗用力甩上門,瞥了一眼靠在鞋柜上的楚絨,直接往裡走。邊走邊看,「段總那麼有錢,怎麼就住這樣的房子?看來是不捨得在你身上花錢啊。」
他「嘖」著搖頭,面露鄙夷。
「趙頗,你到底想幹嘛?」楚絨問著想要把門打開,卻又被趙頗快速甩上。
「家裡不是有水嗎?喝口水都不行?你男朋友好歹是在我們手下做事,這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
「男朋友。」趙頗又念了一遍,玩味地咀嚼著這個詞,「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哪裡見過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
趙頗也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現下看楚絨不吃軟,就沒必要裝了,直接說:「跟著段總多沒意思,他現在忙到一周回家幾次啊。女人啊,沒有男人的滋潤就容易脾氣不好。你看你,這一副暴脾氣的樣子,嘖,肯定是段總沒有及時滿足你吧。不如,你跟著我,我活兒肯定比段總好。」
趙頗在沙發上坐下,說完在旁邊的位置拍了拍,「過來坐,我們好好談談。在火車上,我就覺得你味兒夠正,這麼多年,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你就說,是不是緣分吧?」
緣你個大頭鬼緣,楚絨在心里罵。
可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她瞟了一眼沙發底下,去桌上拿了個水杯,倒杯水端過去,「先喝水吧。」
趙頗單手拿過,並沒有喝,放在手邊轉,眼神□□地看向楚絨,往旁邊抬了一下顎,「坐,又不會吃了你。」
趙頗的鞋子踩在白色地毯上,他走過去時,留下了幾個腳印。楚絨數了下,一共四個。加上腳下現在的兩個,還有要走時的四步,湊整,十個。
楚絨沒過去,坐在單人沙發上,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說:「上次我在包廂還見到一個人了,是個年輕的男人,那是誰啊?」
「他啊。」趙頗不屑地「嗤」了聲,翹起二郎腿,開始點煙。但他並未立馬回答楚絨的問題,而是眯著眼打量她,「怎麼,感興趣?你們這些女人就喜歡皮囊好的,過於膚淺。」
「我就隨便問問,不想說拉倒,看來也沒聊的必要了,喝完水就走吧。」楚絨趕人。
楚絨身上勁勁兒的感覺,正好戳中了趙頗的點,他就喜歡這種表面裝的妞兒,到了床上還不是一個樣兒。
他抽了口,說:「你不認識嗎?我記得他好像認識段總,說之前做輔警的時候見過段總。這傢伙,骨頭很硬,非要把他打服才說幾句人話。就這把硬骨頭啊,華哥特別喜歡,到了關鍵時候,還是這種硬骨頭才能出去扛事兒。干輔警沒出路,想混個名堂,聽說之前就是做混子的,本來就不是做輔警的料。這傢伙想一出是一出,沒什麼定性。要不是替華哥擋過一刀,也不會受到重用。」
趙頗說的這些,段橪差不多都跟楚絨講過。想必要取得信任,必須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