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不小心。」蔣思淮眉頭一皺。
梁槐景解釋說:「被人從背後推了一下,沒站穩,要不是剛好扶住門,我就摔個狗啃泥了。」
辦公室門剮的,還被人推了一下?怎麼聽著不太對勁,蔣思淮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問道:「你們發生醫鬧了?不然怎麼會有人在辦公室推人,這不科學啊。」
但如果是患者或者家屬來找,發生了糾紛,那就說得通了。
「不是,醫鬧其實還是少數,多數患者和家屬都是講道理的。」梁槐景否認了她的說法,解釋道,「是同事……」
想了想,他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委婉解釋,乾脆就說:「我有個同事的男朋友的母親,因為不同意兒子和我同事在一起,找到辦公室來了。」
蔣思淮啊了聲,疑惑的打聽是誰,等知道是劉蕊,就露出氣憤的神情來,說:「這都不分嗎?有這種媽,這男的能有什麼好的?他爸媽就是他的鏡子啊!」
梁槐景聞言心裡一緊,下意識的問:「如果是你遇到這種對你處處不滿的准婆婆,會怎麼做?」
「分手啊,不分等著過年啊?」蔣思淮脫口應道,狐疑的打量他幾眼,「師兄,你不會是在給我打預防針吧?」
梁槐景看著她,眨了眨眼。
蔣思淮見狀立刻噘嘴:「我們不是說好了的,不要這麼快就把一輩子的事……」
話沒說完就被梁槐景打斷:「我記得的,只是話趕話說到這裡,就順便說說。」
他聲音溫和平靜,甚至還帶著一點笑意:「我母親確實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她對誰都要求很嚴格,我知道你一定不習慣,也不喜歡,所以以後如果有機會,我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面對她。」
蔣思淮真的好奇死了,「你平時在家,你爸爸媽媽都跟你聊什麼啊?」
「聊政策和醫保,聽些一手消息,或者是論文中不中,課題進度怎麼樣,工作順不順利之類。」
蔣思淮一整個大震驚:「……啊?就這樣,沒啦?」
梁槐景點點頭:「是啊,他們問,我匯報,匯報結束後點評一番,叫我繼續努力,或者批評我不夠上進。」
說到這裡頓了頓,補了句:「這兩年還有一個議題,就是催婚,希望我能找一個同行業能夠互相幫助扶持的伴侶。」
蔣思淮聞言哼了聲,嘟囔:「這是找老婆還是找同事啊?」
梁槐景聽見她的吐槽,眼角微微一皺,立刻笑起來,很贊同的點點頭。
「師兄。」蔣思淮瞥他一眼,表現得緊張兮兮,一把捉住他的手,捏捏他手心,「你可要保護我!」
梁槐景感覺到她手心的溫暖,看著她嘴角抿出來的兩個小酒窩,笑著堅定的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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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雞店結束一年的營業之後,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一月份的最後一個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