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般,若是那般......總督大人又一次在謝安的身上感受到那股無能為力,感受到即將到來的失去。
夜間的時間總是綿長。
大夫來的很快,但周敬堯總覺的過了許久了,久到謝安的身子和床榻迅速被麻利的婢女清理乾淨,但那股鮮紅卻已然無法消失在他的腦海。
胡太守夫婦也被驚動了起來,他們怎麼好在這般的情況安睡,半夜請大夫,雖不知為何,但二人還是到了院中等待,胡夫人乾脆進了屋裡去。
她是生養了兒女的,雖也覺得可能是月事,但聽了婢女的話,心中還是不免擔憂,若這姑娘當真是小產。
看了看床邊滿目冷然的總督大人,她只覺得許給佛祖的香還要多許兩把才是。
大夫來的時候,便見到屋內沉重的模樣。那屋內不只站著太守夫人和兩個婢女,周敬堯見他進來,才起身讓了位置,山一般的身形驟然起立,燈火一照,帶來一股濃濃的壓迫。
大夫來的急,本就喘息急促,此刻被屋中幾人盯著,便覺得能聽得見自己咚咚的心跳。
不敢推遲,坐到床邊,他深深呼了兩口氣,聽了總督大人親自描述,靜下心來,才去摸了床上姑娘的脈。屋內一時寂靜,只盼不要從大夫嘴裡說出個壞消息來。
大夫這段時日來了兩次,又聽了總督大人的話,心中本已有了結論,但唯恐錯判,才又仔細把了脈。
「大人,姑娘只是來了月事,其餘並無大礙。」
總督大人繃著的心驟然一松,同時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的心情襲來。掃眼一看,他這才注意到跟進來的胡夫人。
「這裡並無大礙,夫人先回去吧。」總督大人沉聲道,他覺得這是謝安的私密事,到不想讓旁人細聽。
胡夫人才行禮退下,左右這邊沒什麼大事,她和夫君可放心了。
去了院外,胡海聽了夫人的話,一時間無話可說。月事!這姑娘當真受寵。胡海想起自己為總督大人安排的琵琶女,一時心中忐忑,這姑娘該不會記恨他吧,到時若在大人身邊吹吹枕頭風,觀總督大人這般寶貝的模樣,色令智昏也並無不可啊。
一事才停,胡太守又有了旁的擔憂。
正房內一時只有大夫和總督大人二人。周敬堯這才繼續開口道:「可此前從未見她疼痛過?」莫非是落了水的緣故?他轉頭看著依然皺眉的謝安。
「姑娘此前受了外傷,落了水,這次月事定然是有些影響的。另外——」大夫語音一頓,總督大人驟然看向他,他才斟酌著開了口:「姑娘該是用了些寒涼之物,長久積累,加上落水,今夜才會這般。」
「寒涼之物?「總督大人尚有疑惑,謝安衣食住行一向與他無甚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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