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麼?證據會有的,這可不正是他與周敬堯合作共贏的籌碼?到頭來,還真要感激他父皇的卑鄙了。
周敬堯深沉的眼打量著眼前的人,二人自然知道對方說的什麼話。
是的,他如今懷疑聖上,但宮中並不是旁人可以輕易滲透的地方,他正準備等「朱五」那邊清楚後再推測。
八皇子,他查到了什麼?為何會與他有同樣的猜測,甚至看對方的樣子,較他更為篤定。
「殿下這般是在威脅於我?」周敬堯不想對方也在查此事,難不成只為威脅於他。
「不不不,侯爺誤會本殿下了,我不是威脅,我是邀請,本殿下只喜歡盟友,不喜歡仇敵。」
周敬堯沉沉的看了對方幾秒,卻聽見有不遠處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想必有大人不勝酒力出來醒酒了。
......
中秋的永華縣也很是熱鬧,今晚管它是高官貴族還是平明百姓,大家都比往日要睡得晚。
朱五夫婦在院中合家歡樂的擺宴賞月,到了深夜才各自安睡。
盡興的是主子,勞累的是下人。謝安跟著丫鬟小廝們收拾了院中的餐具,已經是半夜,大家各自回房中安睡。
四下月光慘白,深夜的院中空無一人,謝安又摸到了朱夫人的臥房外。
「夫君,我好想母親她們啊,今日中秋,想必府中很是熱鬧。」朱夫人坐在床上,思念之下默默垂淚。
朱五那略顯兇狠的國字臉一緊,皺了皺眉頭,「別成日裡就知道傷心了,咱們現在不也是錦衣玉食嗎,你是要命還是要母親?」
被殺頭的本來只是你!要是我不跟著,本來就沒事!隱姓埋名了這麼些年,朱夫人已經有些後悔了,只恨恨地埋怨道:「都怪你!你說你當初為什麼要跟趙家狼狽為奸,去謀害侯爺和小公子!好了,那該死的趙衡翻臉不認人了,自己都差點沒命了!」
朱五眼神驟變:「閉嘴!都說了,這事情千萬不能再提!」
「不,我就要說!就是你,自己找人燒了宅子,還把朱五一家弄成替死鬼。如今好了,認了別人當祖宗,咱們的兒子隨了旁人的姓,還以為他爹娘自己天生就是泥腿子呢!」朱夫人可不怕他,嘴裡連珠炮似的抱怨一通。
屋內的人嗓音漸大,牆下的人卻越發屏住了呼吸,話聽到此,謝安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她和蘇巧敏的任務看來可以結束了。
張亞本就是個心狠手辣,敢壓敢賭的亡命之徒,當初為了趙衡許的好處喪了良心,後來也是隨機應變的極快,只是如今好不容易安穩,接了朱五的名頭,今後經商也好,孩子科舉入仕也罷,都不會受影響,又何必在乎那等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