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印出人靈動的剪影,窗外的人沒有靠近,在飄揚的小雪中他手裡拿著東西靜靜的矗立著。
周敬堯沒有告訴任何人,本來是打算今天回來的,如此這般,他好像平白的多出了一日的假期。
一個只有他自己,無所事事的假期。
帶著輾轉了幾個地方的匣子靜靜躺在書房的桌子上,仿佛裝入了主子的忐忑和願望,隨著時間的拉長越發沉重起來。
人有三急,福萊只是去解決了一下他的「急事」,回來就不見了他們爺。
窗外隱隱有風的聲音,謝安疑心雪是不是下大了。
她打開窗子,雪確實下大了,大片大片的,院子裡,有一個人正安靜的矗立在那裡,猶如前世小公園裡高大的雕塑。
他這是做什麼?馬上三十歲的人了,頂著大雪和冷風站在雪地里,是覺得這樣顯得很深情很好玩嗎?
謝安一瞬間有些生氣,她自己都沒發現。只是保持著推窗的動作,冷冷地看著那人。
被發現了。
他終於動作起來,大跨幾步來到了人的面前,站到窗戶的外面,在迴廊下,人終於淋不到雪。
「侯爺這是做什麼。」
「我——」他也知道這是件極蠢的事。
謝安看著他肩膀上的積雪,睫毛上還有星星點點雪粒隨著他眨眼而顫動,她心頭一悸,無來由一陣慌亂,趕人的話脫口而出:「侯爺莫不是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在我的院子做什麼,趕緊回去吧!」
周敬堯聽到這句話心頭又是憋悶,又是生氣,也冷言冷語:「侯府哪裡是爺去不得的地方嗎?爺就喜歡欣賞此處的雪景。」
謝安本來慌亂的心這回鎮定下來了,沉默了許久。
「是,那侯爺慢慢賞雪吧。」
周敬堯說完話後立馬後悔起來,在謝安的身上,他當真是嘗遍了後悔的滋味。
「不是,爺不是這個意思。」
謝安看他一眼,抬手就要將窗戶關上,誰曾想一隻手直直地按住。
「爺錯了,是爺說錯話。」
他軟下來的話語,讓整個人顯得格外可憐。
謝安覺得他大概是淋了這白雪,把腦子也淋空白了吧,竟然會道歉?她也覺得自己大概是有些問題了,竟然會覺得這人的表情帶著可憐。
真是瘋了。
她微微張著嘴,一時間沒說什麼話,兩個人隔窗對峙著,曾經耳鬢廝磨,此刻卻連開口都要斟酌,卻連對視都害怕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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