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代駕——」
江聿淮將她紅潤的臉壓向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而後朝代駕點點頭, 升起擋板。
舒月還在小聲哼唧,仿佛是半點苦也不能吃的嬌氣包。
他伸出兩指扳起她的下巴, 試圖從這雙攝人心魄的漂亮眼睛裡看出一絲悔恨。
然而,昏暗空間裡充斥著令她熟悉的氣息,舒月感到極度舒適,懶洋洋地閉上眼,帶著命令的語氣道:「不是那里,你要按太陽穴。」
江聿淮不想和醉鬼計較,微涼的指尖抵上她的額角,生疏卻溫柔地按著。
看著舒月毫無防備的樣子,他冷聲道:「如果今天我沒有來,你打算怎麼辦。」
聽言,她倏然睜大眼睛,帶著濃濃的嫌棄說道:「我又不是不會打車。」
「……」
江聿淮悟了,某些人比想像中要清醒得多,唯一的不同則是,醉後的她生猛得像是吞下了十幾個膽子。
既如此,他問,「你住哪兒。」
舒月裝死,閉眼賴在他懷裡,又開始哼唧:「怎麼回事呀,頭好痛。」
他被生生氣笑了,加重了手上力度,催命閻王般涼聲問:「還有哪兒痛,都給你按按。」
二十分鐘後,抵達了江聿淮目前居住的小區。雖坐落於繁華地帶,卻有大面積的綠化,樓間距也寬敞得驚人,給人一種地皮不要錢的錯覺。
舒月頭微微痛,像是得了重感冒一般,賴在后座不肯下車。
等代駕結算走人,她無所顧忌地張開雙臂,像從前一樣等待江聿淮過來抱抱自己。
一秒,
兩秒,
十秒過去。
江聿淮深吸一口氣,彎身將人抱了出來,待舒月腳尖落地,他快速鬆開手。
舒月隱約中感受到他的排斥,努力穩住身形,委委屈屈地跟在背後。
醒酒藥和用品已經掛於門把手上,江聿淮按照說明書餵她吃下,其余的連著塑膠袋一股腦塞過去:「自己用。」
「哦。」
她晃晃悠悠地走出廚房,發現客廳有扇巨大的落地窗,城市霓虹匯聚成彩色銀河,在腳下緩緩流動,美若夢中場景。
江聿淮催促地喚了兩聲,舒月才緩緩回頭,表情呆滯,儼然忘記了原本要做的事。
他耐著性子查了查醒酒藥多久生效,見需等上半小時至一個小時,拉著神遊的舒月進了客衛。
也許是環境觸發了肌肉記憶,又也許是她恢復了清醒,開始慢吞吞地翻找出牙刷和潔面奶,有模有樣地洗漱。
然而雙眸始終望著鏡中的江聿淮,帶著絲絲疑惑,像是在串連眼前場景與他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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