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把小蘿蔔頭想成什麼人了,她哪會把你的什麼事都給陶可非說,我就知道一小部分。」
「那還好。」方夏說。
不然她會覺得不公平,分開的那幾年,趙西延的什麼事情她都不知道。
……雖然是她單方面要求和他分開的。
方夏和方家脫離關係沒有特別難,她上大學之後就很少回這里,都是輾轉在各個地方打工,只在每年大年三十的時候,回來和賀嘯磊一塊祭拜大伯母。
有一年被方家爸媽逮住,他們說要想以後都不回那個家,和他們脫離關係也行,那就把他們生養她所花的費用全部還回去,加加減減,竟然弄了一千萬出來。
要是不給,就去她工作的酒店鬧,一點不知道孝順。
可能也是知道賀嘯磊打球出了名氣,想通過她,從賀嘯磊那吸血。
那時候天上也下著雪,細細的雪粒子鑽進脖子裡,透心的涼,和高三那年,趙西延陪她一塊過去那晚,一樣的天氣。
方夏讓賀嘯磊站在旁邊拍視頻,從兜里掏出一把刀,賀嘯磊嚇了一跳,立刻跑過去搶,方夏揮開他,指著方家爸媽說:「錢,我一分不會給,反正我光腳不怕穿鞋,要麼我給你們一人一刀,你們下半輩子殘廢,別說幫方宇龍娶媳婦,下半輩子就讓方宇龍拖著你們過,我年輕,最多進牢里蹲幾年十幾年,出來照樣好好的。要麼我們一刀兩斷,你們當沒生過我,反正也一直不想要。」
方家爸媽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生養了這麼多年,真養出來個白眼狼,罵罵咧咧幾分鐘,見她真提著刀過來,還是兒子最大,著急忙慌地跑走了。
趙西延說:「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賭你不敢,真和你動手了,為了他們那樣的人,多不值得。」
方夏笑他,「你不知道他們對方宇龍有多寵多愛,方宇龍現在學的什麼都不是,要給他結婚的話,還得他們賺錢,他們要是殘廢了,方宇龍就會打一輩子光棍,他們不敢賭。」
趙西延揉她的頭,抱進懷裡,低頭吻在她頭髮上,「沒事,以後有老公寵你,一個頂……仨!比方宇龍還多一個!」
「好……」方夏下巴抵住他胸膛,抬頭對他笑。
趙西延雙臂收緊,抱得牢牢的,歡喜地眯起了眼。
第二天,兩人開車到省城,乘飛機去上海。
原本趙西延在飛機和高鐵兩者之間猶豫,方夏建議坐高鐵,她沒坐過飛機,不知道怎麼坐,到時候可能會出醜。
趙西延一聽,不帶絲毫猶豫,拍板飛機,他要帶方夏過去坐一趟,讓她感受感受。
落地虹橋機場,趙家司機等在出口,載他們去飯店會面。
方夏大學在省城上的,說是省城,但到底只算得上是個新一線城市,和上海不能比。
她今天在腦後編了個頭髮,她不會,趙西延在網上看著給她編出來的,穿的是那天在省城商場買的修身黃色長裙,很淑雅的裝扮,坐的時候要雙膝併攏,雙手放在膝上,來回攥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