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方女士以為他們情意相投,對他們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明天虞家那些老頑固就能反悔翻臉,逼虞禮書娶個女人傳宗接代。
所以,他非要和虞禮書光明正大地結婚不可。
「就算您不同意,我們也會如期舉行婚禮,」宴時晝的聲音輕飄飄的,沒什麼情緒,「到時候整個A國,哦不,整個世界都會知道我們的婚訊。」
「虞家人拒絕出席,也不過會讓我和哥哥的愛情故事聽起來更加千難萬阻,矢志不渝。」
他說完,也不給方女士反應的時間,直接掛掉了電話。
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也不知聽了多少內容,呆滯地看著天花板,雪白的面頰上凝著尚未乾涸的淚痕。
宴時晝走過去,溫柔地將人抱起來:「別擔心,哥哥,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他剛剛的話都是騙方女士的,如果他們真的不來,他就算折掉全身羽翼,也要將人押到婚禮現場,為他和哥哥送上新婚祝福。
虞禮書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翻了個身,將臉埋進了被子裡。
被宴時晝帶回從前的公寓後,他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總是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唯有被做的狠了,才會泄出那好聽的嗓音來。
宴時晝想聽他的聲音,乖哄威脅誘惑都用了個遍,虞禮書還是對他愛答不理,他只好整日將人壓在床榻之間,自虐般聽他呻吟——那是他唯一願意施捨給宴時晝的回應。
從背後抱著人親了親耳垂,見他又躲避自己的親近,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宴時晝有種拳頭打在棉花里的無力感,他惡意地加大力道咬住一塊軟肉。
而虞禮書只是疼得抖了一下,又化作那副行屍走肉的模樣,任他怎麼揉搓,也不生氣。
「哥哥,哥哥,哥哥。」
宴時晝小聲叫著他,聲音柔軟又可憐,像一隻發情的大貓。
他恍惚間回想起自己上初中的時候,高中生虞禮書抽出時間來給他補習功課。
午後的陽光在紛雜的試卷中蔓延開來,他捂著耳朵,不聽虞禮書唐僧似的念叨,哥哥都和齊魏他們周末一起出去玩了,他也不想聽哥哥上課了。
那時的虞禮書有些稚氣未褪,但眉眼清冷似神仙,不自在地推著他的肩膀叫他:「時晝,時晝,時晝。」
嗓音很好聽,泉水一樣清湛湛的流過,宴時晝猛地鬆開捂著耳朵的手,鼓著腮幫子回頭看著他:「叫我幹嘛?」
虞禮書笑著捏捏他的臉,回答說:「我在哄你。」
第125章 夠反叛
他們的婚期最終定在了聖誕節那天。
虞禮書不知道宴時晝用什麼辦法說服了方女士,最終她同意以一方長輩的身份出席婚禮,向整個上流社會承認他們的關係,但婚禮不能大肆宣揚給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