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鎖鏈碰撞的聲響夾雜著鈴鐺清脆的回音,本是宴時晝用來褻玩他的工具,在此時此刻,卻成了救贖他於幽暗沉寂空間中的唯一器具。
唯有那聲音響起,他才不至於湮沒於孤身被幽禁在黑暗空間的惶恐不安中。
時間在流逝,一切淪為未知,他如同置身於四下無人的孤島之上,等待著婚期的降臨,才可能換得片刻喘息。
門外響起鞋尖摩擦地面的聲音。
虞禮書輕輕抖動了一瞬,對宴時晝的排斥與對光線照進密室的期許交織著。
他掙扎萬分,卻最終不可遏制地睜開雙眼,看著門縫裡的光芒一點點蔓延,最終攀上柔軟的床,光裸的腿,照亮了他憔悴卻俊美的面容與漆黑的眼瞳。
"哥哥。"
他聽到宴時晝甜膩溫柔的輕喚,在此情此景下無端陰森,卻成了他除了鎖鏈碰撞外,唯一可以接觸到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身高腿長,步幅較大,宴時晝每走近一步,都帶著黑雲壓城的氣勢,以至於當他拽起那截掉落在地毯上的鎖鏈時,虞禮書掙了一下腿,退到了床的另一角。
"躲什麼。"
逆著走廊外的冷光,虞禮書似乎從那張漂亮無暇的臉蛋上琢磨出幾分輕蔑,仿若在嘲諷他無謂的舉止。
無法抗衡的拉力伴隨著宴時晝喉腔中溢出的輕笑,虞禮書被鎖鏈另一端收束的動作拖拽回宴時晝身邊。
如同一隻被魚鉤刺穿,無處可逃的魚兒。
他聽到自己用沙啞的聲音問:"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宴時晝微微皺起眉,沒有回答他,而是端起一旁的水杯,仰頭飲下,又掐著虞禮書的臉,愛憐地親吻著,將水一點點灌進他的口中。
直到強迫虞禮書喝完一整杯水,宴時晝靜靜地看著他咳嗽著,嘴角溢出的清水順著修長脖頸滑落沒入欲遮未遮的衣領,才輕笑著答道:「別著急,下周就是我們的婚禮。」
他沒有再給虞禮書周旋緩和的時間,拽起鎖鏈,將人翻了個身,堆在大腿根部的柔軟布料被推至腰際。
犬齒輕咬住尚未消腫的軟肉,虞禮書痛呼一聲,所有的羞恥怒火在對方極具威脅性的攻勢中,化為一句帶著泣音的求饒。
「輕一點……」
宴時晝十分享受他的示弱,不分日夜身體力行的馴服有了成效,他笑得眉眼彎彎。
柔順的黑髮貼在瓷白的臉上,青年的嗓音溫柔的不可思議,宛若戀人之間清晨的呢喃愛語。
「不可以哦。」
垂眸看著虞禮書無法聚焦的眼瞳,手掌落在小腹凸起的皮肉,緩緩下壓。
腳踝上繫著的鈴鐺一下下響動起來。
……
糖果被一顆顆咬碎,甜膩的草莓味在口腔中化開,宴時晝微微側過頭,透過鏡子,看到自己艷紅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