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污納垢,玩的夠花啊。」
申伯聽著竊竊私語:「我沒說過他會用密道。」
武垣:「他沒用過?」
申伯:「沒有。」
「沒有,為何密道中有馬夫來往的痕跡?」武垣聲聲數著,「鞋底的馬毛,不小心掛撕的粗布衣角,不怎麼愉悅的馬糞味道……不是他進出,是你跑去馬圈裡滾了一圈,替他走這一趟?」
申伯:……
武垣:「你是忠僕,替主子看著這個宅子,監視楓娘子,並宅子裡所有人,所有動作,皮承明見不得人的心思你都能察覺到,馬夫幹了這麼多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不但知道,你還親眼看著這些事發生,為什麼不阻止?因為那個馬夫,也是你管不了的人,對麼?」
申伯表情一僵。
武垣看向李閒:「小王爺,我說的可對?」
李閒咬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受害者!」
武垣拿出兩張紙條:「這個,小王爺應該認識?」
澄金紙,傲慢的姿態,居高臨下的字眼。
——恭喜你,我可以允許你嫁給我。
第25章 我殺的,怎麼了
「天爺……好刺激。」
「這什麼意思?問他認不認得, 那肯定是認得啊,這紙條是小王爺寫的?」
「如此傲慢高高在上,的確像貴圈世家口氣。」
「世仆能管整個家, 能管有錢的假主子皮承明, 連女主人都能監視, 他管不了的人……還能是誰?」
這一幕指向不要太明顯,圍觀人們反應過來,一個比一個抽氣聲大,這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武垣卻沒有拖泥帶水, 直接質問:「你想要一個妻子, 卻不敢三書六禮, 明媒正娶, 挑中了, 讓別人代你娶,娶回來不讓別人見,自己也不見,暗地裡偷窺觀察, 一邊滿意自己有了妻子,一邊又不足於此,不敢讓自己的醜陋現於她前, 便喬裝打扮,改換身份接近,各種小意溫柔,讓她心憐於你, 心悅於你——你便有了審判她, 殺掉她的藉口了。」
「你不僅僅是小王爺李親, 你還是馬夫,花仆,小廝……所有可以接近你妻子的角色。」
「你並不是在娶妻,你是在玩一個特殊的殺人遊戲。」
現場一片靜寂。
仔細一品,已經不能用會玩兩個字調侃,這是什麼垃圾行徑!
李閒陰著眼:「猜測之語,就別說到大庭廣眾之下,扣莫須有罪名了吧?這澄金紙我便是見過又如何,只憑它,就想定我的罪?你怎麼不想想,楓娘想殺我可是事實,她買的毒藥匕首,你不是已經查到了?我是受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