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如此,才懶懶的不想與人應付說話。
「難得出來一回,大師要與我解簽,你們隨意消散一二,不必在跟前。」
幾人屏聲斂氣從正殿出來,公主只是說得委婉,說白了就是趕人。
才出來,賈迎春也說想自己逛一逛,黛玉知道迎春姐姐多半是想悄悄探一探賈瑚會不會在道觀內,又不想帶著自己。
黛玉只當看不出迎春的想法,讓迎春姐姐自己去。
而後黛玉和其他兩位姑娘左右逛一逛,也漸漸走散開。
恰逢青鸞想要解手,千叮嚀萬囑咐黛玉要在屋下等她,站在顯眼的位置,這才忍不住去了。
青鸞一走,黛玉自個兒也發憷,乖乖站在,若是有什麼不妥就大聲呼救。
風颯颯的一片涼,此處連鳥叫聲都聽不見一聲,過分清幽,讓人遍體生寒。
黛玉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再有一回機會,她必定不再來,要不就去正殿外遠遠站著也好。
「玉兒、玉兒!」
一道聲音傳來,故意壓低聲音,宛若叫魂。
黛玉被驚著了,猛然轉頭。
還好是一個熟人……
他穿著一身半舊的青色道袍,躲在柱子後面,只探出一個腦袋,神情焦急。
義忠王的寶貝兒子魏延,怎麼會在觀里?
故人相見,黛玉並不驚喜,她滿心狐疑,加之方才被嚇得臉色發白心狂跳,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兩人之間隔著六根柱子。
小道童拎著長長的道袍,做賊似的,躡手躡腳,墊著腳尖溜到另一根柱子後,離黛玉更近了一點。
臉上掛著不悅的神色:「我叫你呢!你怎麼不過來?」
黛玉看看四周,四下無人,又想起先前寶玉之事,緊緊皺著眉頭,順勢還退幾步。
魏延見黛玉退後,心急的他亦步亦趨又跟上來。
黛玉伸手示意他退遠點:「青天白日的,四下又無人……」
這下魏延就更急了:「正是四下無人我才叫你……」
黛玉幾乎要叫出聲來,更後退幾步:「你要做什麼?!」
義忠王他崽子沒見過這等陣仗,怎麼瞧著黛玉像是見到了洪水猛獸,如此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