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副『你居然連這個都沒聽說過,簡直是給我們行動組丟臉』的表情,男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為自己辯解:「基安蒂,我們又不是情報組那些『八卦員』,沒聽說過這種事很正常吧?」
情報組和行動組互相看不起,背地裡都是叫彼此的外號。行動組稱呼情報組是『八卦員』,而情報組也稱呼行動組是『野蠻人』。
「可是科恩都聽過。」基安蒂嫌棄的說:「沒想到蘇格蘭你居然比科恩的消息還要不靈通。」
科恩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和你搭檔的緣故吧,和他搭檔的黑麥,就絕對沒有這樣八卦。蘇格蘭在心裡吐槽,但為了從基安蒂嘴裡知道那人的身份,還是放低姿態問道:「你成功勾起我的好奇心了,所以你說的到底是誰?」
基安蒂:「……」
蘇格蘭:「?」
基安蒂:「就、就是那傢伙啊。」
蘇格蘭:「……」
基安蒂被他一言難盡的目光激怒,差點從天台上蹦起來:「我也不知道那傢伙的名字啊!他也沒有代號,大家都用『那傢伙』『琴酒的狗』來稱呼……你去緬甸的這半年,是被人抓去做鴨了嗎?居然連這個都沒聽說過??」
基安蒂是組織老牌的代號成員,狙擊技術也能在組織里排上前幾,但大部分人都看不起她,就是因為她這張永遠也管不住的嘴。
「基安蒂。」蘇格蘭的聲音語調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甚至聽起來還客客氣氣,但在夜風中聽起來就是充滿了涼意:「能和我好-好說說嗎?」
夜風涼絲絲的環上基安蒂的脖子,讓她打了個哆嗦,她終於想起來面前這個男人是怎麼拿到蘇格蘭這個代號的了。
上一任蘇格蘭就是死在他的手裡,據說死的很慘。
每次想到這件事基安蒂就犯噁心,同時也在心底對這個看起來溫和的男人犯怵。
基安蒂再次動了動僵硬的肩膀,離旁邊的傢伙更遠了些,然後才開口說:「那傢伙就是一年多之前,被琴酒從外面撿回來的,好像是因為身份不明所以沒有代號…工種號夢白推文台…我真的就只知道這些,琴酒對那傢伙的看管很嚴格,所以我和他也沒有過什麼接觸,你要是好奇的話,就自己去查好了!別他#……」
直到基安蒂被他盯得開始控制不住飆髒話的時候,蘇格蘭才重新把頭轉回來,從狙擊鏡里觀察下面的情況。
下面的兩撥人正在進行最後的交涉,不過顯然交涉的結果雙方都並不滿意。
在某個光頭男人率先動手之後,所有人都拎起了手裡的棒球棒,謾罵聲和皮肉碰撞聲浪潮一樣涌動。不斷有人哀嚎著倒下,護著頭和臟器向人群外爬開。
蘇格蘭的目光在那些人因為骨折而扭曲的肢體上微微停頓,然後很快轉開。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再次詢問支援的人在什麼地方的時候,耳朵上佩戴的無線耳機中,傳出了琴酒的聲音。
「目標所在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