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那具女尸,正是符清愁的母亲符绾绾。
因此,当苏迟念随着符清愁走进春满楼大门的时候,就被告知了这样的一个消息。
“什么?死了?”苏迟念皱眉:“不是说昨天还好好的么?”
老鸨见苏迟念长得一副风流公子哥儿的模样,又年轻又漂亮,穿着打扮也不似平常人家,还以为他是来这春满楼寻欢的。忙不迭的满脸堆笑道:“哎哟,公子要找漂亮姑娘,咱们春满楼有的是!何苦惦记着那个小贱人呢?那小贱人年轻的时候是有几分姿色不错,不过现在早已人老珠黄啦,昨儿晚上不知怎么回事,她竟一个人爬了起来,走到了院子里,今儿一大早,就有人发现死在院子里啦!”
那老鸨满脸油光水滑浓妆艳抹的,看得苏迟念心中直犯腻。真不知道她脸上到底撒了多少粉儿,才能制造出这样一个惊悚的效果,说一句话掉十钱,微微露齿便要掉一斤了。
苏迟念站远了一些,免得被她身上那浓郁的脂粉气给熏晕了,想捂住鼻子吧,可又想着不大好,这也太伤人自尊了。他一向都是个厚道人,这也刻薄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那既然如此,尸体呢?可入土为安了?”
那老鸨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掩嘴笑道:“哎哟哟,我的公子!你当我春满楼是什么地方?善生堂还是怎么的?那小贱人不过是一个过气的窑姐儿,老娘我白吃白喝供着她这么多年已经是大发善心了。如今她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死啦,还要指望老娘给她买棺材做道场么?真是笑死人了!”
符清愁从刚刚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紧紧攥着苏迟念的手,听到他娘逝世的消息之时,苏迟念分明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估计手掌心都被这小鬼给掐出血印子来了。这小鬼还当真忍得,忍到现在都还一声不吭,只静静的让苏迟念和那老鸨交涉。
可就在老鸨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两眼通红的跳了出来,朝着那老鸨大吼:“你胡说!我娘明明把积蓄全都拿来给你了!”
那老鸨刚刚一直都在和苏迟念说话,根本就没注意到符清愁,现在乍一见他,真是又气又急,恨不得直接把他给丢出去!刚想伸出手去教训他一顿,却被苏迟念给轻轻的挡了回来。没法子,只好恨恨的骂道:“你这个臭□□养的狗杂种!你也不想想,这么些年,是谁给了你们一口饭吃一件衣穿?要不是老娘,你们娘儿俩早就不知道饿死在那个旮旮旯旯了!还好意思在这里给老娘说这些!你偷老娘的钱老娘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苏迟念见她骂得难听,不欲与她多说,皱眉道:“他偷你多少钱待会儿我还你便是!你也好歹积点阴德吧,死者为大。”
那老鸨还欲骂骂咧咧些什么,可见苏迟念面色不虞,也就识相的闭了嘴。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转,谄媚道:“莫非公子就是这小崽子的亲爹?”
苏迟念最见不惯那样的一副嘴脸,不耐烦的道:“是又怎么样?你现在只需告诉我,孩子娘亲的尸体在哪儿?”
老鸨面色一喜,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在利益的驱使下说了出来:“公子你看,这孩子的娘亲这么些年带着这孩子,又从不接客,说什么要为孩子他爹守身如玉。也是我心善,也没怎么逼她就随她去了,这些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娘儿俩我容易么……”
苏迟念自然知道她想要什么,当下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来,往那老鸨身上一扔:“这些,够么?”
老鸨打开袋子一看,顿时被满袋子的金光给闪了眼,忙不迭的应道:“够了够了!公子出手真是大方,这符绾绾还真是好福气的……”
苏迟念不耐烦的打断她:“废话少说,孩子的娘亲呢?”
“今儿一大早让人拖去乱葬岗了。”
“乱葬岗……在哪?”
“城西。”
苏迟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拉着符清愁的手就朝城外乱葬岗走去。
那老鸨被他瞪了一眼,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心满意足的抱着金子回去了。回去的时候兀自嘀咕道:“都死了才找来,也不知道以前干什么去了……”
苏迟念带着符清愁,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城西的乱葬岗,可是,找遍了这个巴掌大的地方,也没找到符绾绾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苏迟念(板起脸):以后不准浑说什么以身相许!
符清愁(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为什么?
苏迟念:......
尼玛该怎么给他解释!!!
编编到底是对我有多好,第一次申请榜单就给我两个榜!
其中有一个还是图推的!真心好爱她啊啊啊啊~
☆、苏锦娘(4)
苏迟念闭目凝神一看,这乱葬岗从昨天开始就没人来过了,今天一大早也根本没有人来过。那么,符绾绾的尸体,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