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知不像他,唇總是容易干,而且他的唇角是平的,虞文知的唇角是微微上揚的,很溫和無害的樣子,平白就引人靠近。
盛緒將手指勾回掌心,膽子也比剛才大了,不再做唇語,而是將聲音壓的又低又沉,明目張胆地問:「那親你嘴巴行不行?」
他確信虞文知徹底睡熟了,一個睡熟的人不可能被這點聲音吵醒。
他正想重複剛才的模式,任性妄為的替虞文知答應,誰料就在這時,房間裡的座機突然刺耳的鳴叫起來。
叮——
虞文知被噪聲一擾,立刻皺起了眉,似有睜眼的趨勢。
盛緒只覺得心臟被人憑空掏了出來,直接嚇得血液凝滯,大腦一片空白。
操!
多虧他年輕,不至於一嚇就入了土,但回過神來,還是把牙根都咬出了血腥味。
什麼傻逼這個點兒打電話?
盛緒臉色陰沉的嚇人,很想把電話線擰成麻花塞進打電話人的嘴裡。
他伸手撈起床頭柜上的座機,一語不發。
對面倒是十分急切聒噪:「通知所有嘉賓到六樓會議廳集合,晉哥到了,給大家帶了禮物。」
「聽到了嗎?晉哥剛剛結束廣告拍攝,給大家帶了禮物。」
下一秒,盛緒拔掉了電話線。
「......」
一輛駛進酒店地下停車場的黑色保姆車裡,故晉翹著腿,瞥眼看向助理,言簡意賅地問:「通知到了?」
「半個小時前已經聯繫節目組了,那邊正催人呢,估計咱們停好車他們就下來了。」
故晉這才滿意了些,抬眼看向窗外,夜色沉沉的,看不見一點星和月亮,這樣的夜晚,仿佛徵兆著明天惡劣的天氣。
「破眼鏡廣告,拍個沒完沒了。」故晉罵道。
原本他只給了兩個小時的拍攝,結果那邊怎麼都拍不完,死皮賴臉央求多拍一個小時,搞得雙方都不愉快。
後來還是廣告方加了錢,要求多加一個小時拍攝,再多一次宣傳,故晉才勉為其難答應。
「晉哥,怎麼只有十七個禮盒啊?」助理貓腰在後備箱數,連數兩遍,都是十七個,而除故晉外的嘉賓有十九人。
「我也不是什麼人都送的。」
故晉腦海中卻不禁幻想著,一會兒到了會議廳,讓助理髮禮盒,發到虞文知和盛緒的時候,推說禮盒不慎帶少了。
虞文知和盛緒一定憤怒又尷尬,可當著眾人的面,卻只能忍著。
就像他那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