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腳步聲已經踏在他們門前的那塊大理石磚,倏地,聲音停住,只隔著一道門了。
虞文知卻看向盛緒說:「疼。」
然後他用手攏起頭髮,依舊露著肩膀,亮著戲謔地笑,壓低聲音:「小狗都是用舌頭舔舐傷口的,你來舔到不疼為止。」
「......」
盛緒就知道,虞文知還是這個本性,一點沒變。
但盛緒還是聽話的俯下頸,探出舌尖,在咬痕上舔過,仿佛這樣真能療傷似的。
「隊......隊長?盛緒是過來了嗎?」Ware貼著門邊小聲問,他怎麼也聽不見裡面的聲音,抓心撓肝的好奇。
「是啊。」虞文知很正經的回覆,眼角眉梢卻儘是促狹。
舔動更加賣力,靈活的舌尖在傷處掃來掃去,時溫時涼,引來陣陣戰慄。
虞文知耳邊響起熱燙得足以點燃空氣的曖昧水聲。
「哎,炸藥包,你過來幹嘛的?」茂義等不及,將Ware從門上扯開,自己貼著門縫問。
他心裡甚至升起那麼點不切實際的希冀,盛緒突然出現,是不是高層又有意願把他簽回來?
盛緒動作一頓,眼皮掀起,目光與虞文知搭在一處,緊跟著,虞文知按住了盛緒刺稜稜的頭髮,不讓他起來。
「他來拿東西。」
於是,盛緒更加變本加厲,他的手就勢圈住虞文知的腰,單純的□□輔上繾綣的親吻,鎖骨內那小片皮膚也被唇摩挲的越來越紅。
茂義有點奇怪,一直都是隊長在幫忙答,盛緒卻不出聲,結合他在大廳與盛緒那一面,難不成炸藥包仍在生悶氣?
「炸藥包,你怎麼不說話?」茂義拍了拍門。
盛緒的呼吸愈來愈重,配合著嘖嘖的水聲,也分不清與門外的分貝誰更大,他們仿佛攀上架在懸崖間的繩索,不知哪個瞬間,就會跨過臨界點,將滿是欲望的聲音傳出去。
「他在......」虞文知揚起脖頸,輕吐氣,勉強將自己紊亂的氣息壓住,「幹活。」
或許還是氣息不穩,『干』字顯出些意味深長的味道。
茂義沒聽見幹活的聲音,但也並未多想,以前他總喜歡跟盛緒拌嘴,牙尖嘴利地說些挖苦的話,可這一遭,倒溫情起來,話音止不住。
「炸藥包,你是不是也要去桐市了?隊長和澤川明天走,要不你們一起去吧,也有個照應。我說你好不容易拿個候選名額,得爭個首發吧,上次輸給崔京聖來不來氣,正好這次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茂義這邊沒有走的架勢,盛緒的手已經情不自禁往針織衫底下鑽了。
二十歲,哪受得了曼妙如璞玉的肩窩在自己掌控之下,粗暴的本能逐漸就遮蔽了五感。
還是虞文知及時牽住了他脖子上掛的繩索,捏著鉑金小方塊的手腕一翻,莫比烏斯環便壓緊脈搏。
倒不是虞文知比盛緒更有定力,只是他很清楚,到了最後一步,他大概率是被艹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