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寒說著,憶起了知予在網上的模樣,不住心疼的同時又感憤恨。
早在今天晚宴見到盛知予之前,他就已經聽聞到了陸辰庭和他心心戀戀少年分手一事的消息。
只是消息傳出不過一個星期,景川寒便由一開始的驚愕和喜悅並存,轉而到了憤恨和不甘——他得知了盛知予為了挽回陸辰庭所做的一切,也看見了心尖上的人因為失去陸辰庭而追悔莫及,日益消瘦的身軀。
尤其今晚,當他因終於可以以堂堂正正正的身份站立於盛知予身側而雀躍時,轉眼便看見自己掛念的那個人一整個?晚宴上目光都在跟隨著陸辰庭,乃至連自己上前敬酒都心不在焉。而借著敬酒的機會,景川寒近距離的見到了盛知予那雙杏眼下的一片青色。
明顯是沒有休息好緣故留下的,他心疼不已。
因為盛知予心不在焉,和他碰完杯後便草草了事,無法和他對話的景川寒只能離去,他的視線也在離開後跟隨盛知予落到了陸辰庭身上。
不看還好。一看他捏著酒杯的手便暴起了青筋。
原因無他,少年靜坐於位置上,白皙的面容上神情淡漠,他既不與人接觸也不與交流,隻身獨座,清冷出塵的氣質與此刻喧囂的晚宴格格不入,仿若他與其餘眾人置身在兩個世界。
陸辰庭他憑什麼?!
無故的,景川寒腦子裡只餘下這個想法。
他不知道知予在挽回他嗎?!
他看不見知予的眼神,不知道知予此刻的心意嗎?
景川寒怒火中燒。乃至他跟隨景父上前時都無法平息心底下對陸辰庭的不滿。
以至於整場晚宴上,景川寒的目光都不離江瀟寧,比盛知予看得還勤。
直到江瀟寧起身,對方離去的方向讓他意識到不對,所幸需要結識的人已經全部交談過一遍,景川寒連忙追了上去,不由分說擋住了對方的路。
「陸辰庭,就算你要發脾氣,這麼長時間也夠了吧?知予怎麼對待你的你難道都沒看在眼裡嗎?
神經病。
江瀟寧只覺景川寒不可理喻。
對方不僅無法溝通,腦子看起來還多少有點問題,可他無法掙脫景川寒的鉗制,只能強行定下心神,抬起眼與之對視,「你說他為我做了什麼?付出了哪些?
少年語氣冷冽,語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惱意,景川寒本能就要反駁,「你在說什麼?知予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為了挽回你,他——
他話到一半,兀得頓住。
氣氛詭異頓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