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道里的時候,林粟還緊緊攥著他的衣袖,他甚至似乎還能感到,那片衣袖還留著她的熱度。
慕雲生沒再強迫她,只是道:「那我們動作快些。」
兩人回到客棧後,天已大亮,天香樓門口的廢墟也已經清得差不多了。林粟遠遠看了一眼,滿目瘡痍,天香樓門口多的是撲在街道上、哭聲震天的百姓。
昨夜的驚心動魄明明只有那麼幾個時辰,在她的記憶里卻顯得那麼漫長。
衛凌不知去了哪裡,客棧里只剩下衛風陪著楚山孤,一見二人回來,就急急忙忙湊上來和二人道:「樓主,小栗子,你們可算回來——小栗子,你受傷了?」
「擦點藥,包紮一下就好了,小傷。」林粟笑了笑。
「你這袖子都染紅了還叫小傷?怎麼也沒包紮一下?樓主,您那里是不是有……」
「不用,我房間有藥,衛風,你幫我綁一下繃帶就行,我一隻手不太方便。」林粟急忙打斷他的話。
慕雲生面沉如水,一言不發地進了裡間。
「這是怎麼了?」衛風驚訝地問:「你倆吵架了?」
「就是有點累了。」林粟隨便扯了個理由掩蓋過去:「楚山孤找到了嗎?」
衛風嘆了口氣:「找是找到了了,就是傷得很重,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美人面那天殺的,下手是真狠心,小楚那一身傷觸目驚心的,我看了都害怕。」
「是暴露身份被發現了,為了探聽老闆的消息所以對他嚴刑拷打了嗎?」
「不清楚。」衛風搖搖頭:「現在事情還不清楚,他最好是什麼都沒說,但凡透露了一個字,結海樓就容不下他了。」
「我去看看他。」林粟隨著衛風去了楚山孤養傷的屋子。
屋內瀰漫著一股藥香,楚山孤面色慘白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額上還覆著一塊白布降溫。
「身上鞭傷都是一層覆一層,也數不清打了多少下,大夫說除了外傷,還斷了兩根肋骨,萬幸是沒有扎到內臟,不然等我們去,就只能找閻王要人了。也是他福大命大,沒有折在這兒。」
「找回來了就好,我還擔心他被壓在天香樓里,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林粟不經意地說著,卻像是被自己說出來的話刺了一下。她頓了頓,沒再說話。
這就算是遲鈍如衛風也發現她有些不對勁了,他有眼色地沒敢問,只說給林粟上藥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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