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利安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果香,每當居利安將林粟攬進懷裡的時候, 她都能聞到這股香氣縈繞鼻尖。說來也怪,她似乎對居利安沒有什麼防備心理,總感覺兩人的相處十分自然。
「回神了,想什麼呢?」居利安把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促狹笑道:「怎麼,被我迷住了?」
「你的香水是什麼,甜甜的,好香啊。」林粟動了動鼻子:「聞著像什麼水果的味道。」
「是嗎?」居利安聞了聞自己身上,倒是沒聞到林粟說的那個味道,歪著頭對林粟笑道:「也許是我的澡豆什麼的吧,回去再說。再不跟上,前面的人可要走丟了。」
林粟回過神,抓緊時間向前面躥了幾步。
「他都能和老嫗對接上了,基本可以確定他就是那個人了吧?」林粟看著前方一邊走一邊交談的亞爾曼和老嫗,湊近居利安道。
「我也這麼認為。」居利安回答道。
亞爾曼和老嫗在前面那個街角轉了彎,看樣子是要拐去天香樓的後院,就像林粟說的,後院沒有塌,且還能住人,說不定就是這段時間那老嫗的落腳點。
「跟上去嗎?」居利安低頭問道。
難得這段時間這麼順利,這次不跟上去,下次未必還有這麼好的機會了。林粟眼神一凜,問居利安:「你有把握嗎?需要再叫一點你信任的人嗎?」
居利安搖了搖頭,亮出自己腰間的匕首:「我有它就可以。」
「那我們跟上,你隨時做好打架的準備。」
居利安點點頭,小心地和林粟接近了天香樓。
「樓主,我們也跟上嗎?」不遠處,衛凌低聲問慕雲生。
慕雲生此時還有些發熱,但是聽衛凌來報說林粟和居利安跟著一個大鬍子洋人出了門,還是不放心地跟了過來。他的狀態算不得很好,可是衛凌怎麼勸也勸不住,便提出要跟著慕雲生一起過來看著,慕雲生還不同意,非是他好說歹說,這才鬆了口。
慕雲生平日裡就一張冷峻的臉,這時候倒是讓那熱氣熏得有點人情味兒,迷迷糊糊地好像融化一些。
身體不好,不知道武功能發揮出幾成,慕雲生幾年沒有生過病了,一下子病來如山倒,這番氣勢洶洶十分嚴重,喝了幾貼藥下去也不見好轉。
可讓他看見了那天傷了林粟的老嫗,他又怎麼能放心讓林粟和居利安兩人隻身犯險呢?
「跟上。」他言簡意賅,腳尖輕點幾下,一瞬便沒了蹤影。
身子是生病了,功夫倒是不減,這身輕功甚至有比以前更加瀟灑的趨勢。衛凌搖了搖頭,只得跟上。
只盼今天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林粟和居利安還是沒有貿然進去。
兩人趴在牆頭,這塊恰巧是處死角,站在院內的人不太會往這邊來,便是看過來,也大概率會被屋檐擋住。但兩人蹲在屋檐後的縫隙間,卻是剛巧能將院中兩人看得分明,聲音也輕輕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