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不能算是報告,那根本就是兩篇兒童塗鴉!
「你這畫畫得可真好。」林粟在太陽底下舉起那兩幅畫,裝模作樣地道,「你看這太陽,這小花,這小草,這大樹,畫得多麼惟妙惟肖啊!」
狂刀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跳起來從林粟手裡搶過那兩張紙。
林粟笑吟吟收了手,還治不了你這個小屁孩兒了。
「睜大你的狗眼給老娘看好了!」狂刀把那紙展平,氣勢洶洶地指著紙中間一個豎著的火柴人,「這中間老娘的形象是多麼英俊瀟灑,不准說我這是兒童畫!」
林粟其實收到了兩張基本差不多的報告,都是地上橫著一個火柴人,豎著站著一個火柴人,站著的火柴人手上拿了把刀,嘴巴畫得無比大,應該是在狂笑,還笑得無比囂張,無比反派。
林粟之前一直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能交上來這樣的任務報告敷衍了事,現在看見面前一口一個「老娘」的狂刀,心裡才算有了答案。
「不准和林粟不禮貌,和林粟道歉。」楚山孤板起臉,語氣嚴肅地道。
他平日表情總是十分溫柔開朗,很少見到他用這樣的語氣同人說話,雖然好像沒發多大的火,但話里話外的威懾感卻很足。
不過林粟還是能從裡面聽出一點點疼愛的味道。
「楚山孤,你這傢伙,居然為了一個外人來批評我了!」狂刀明顯就是一個沒長大的、被寵壞了的小孩,被楚山孤這麼一說,嘴巴一癟,乾脆眼淚汪汪地發起火來。
她扭頭看向林粟,眼睛好像能噴火:「我討厭你。」
林粟:……我討厭熊孩子。
狂刀一言不發地扭頭就走,好在走到門口還記得和護院說:「那兩個是我親戚,來看我的,馬上就走,你們不用攔。」
楚山孤看著狂刀怒氣沖沖的背影,轉過來和林粟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她性格就這樣,被寵壞了,誰說話都沒用。」
「小孩子這個性格也正常。」林粟虛假地客套著,「你以前和她認識?」
「我家落敗之前,她父母與我父母關係交好,因此小時候經常是我帶著四處玩,也算她半個哥哥。後來她父母去世,她不願意到親戚家遭人白眼,就在我家住了下來,後來我家落敗,我沒忍心讓她跟著我一起走,把她託付給一個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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