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荀眉頭輕蹙,「回溧安?那這的鋪子、田地怎麼辦?陳玄的差事怎麼辦?」
「……不會就你一個人回去吧?」
清荷點點頭。
程荀心頭的火當即就冒了出來。
她強壓下怒意,問道:「他什麼意思?如今你剛出月子沒多久,孩子一歲都沒滿,就要你們千里迢迢獨自回溧安?」
見清荷面帶愁容,程荀怒意更甚。
她扶住清荷的肩膀,正色道:「你與我說,是不是陳玄在外面……?若是真的,我定饒不了他!」
清荷連忙搖搖頭,「不是這個緣故。」
「你放心,別的不說,陳玄對我是極好的……」清荷話里有些羞澀,可隨即聲音就落了下去,「可我也不明白,他為何要我回去。」
「那日他神色難安,只說不想拖累我和孩子。我一個勁兒地問他,可是在外面惹什麼事了?他卻什麼都不說……我心中也擔憂得很……」
說著,清荷又抹起淚。
「我寧願是他外面有人,才會如此!總好過在外惹了事……若是仇家尋上來,這可怎麼辦!」
程荀皺著眉,安撫她:「你先別哭,與我好生說說那日他的情形。」
清荷哽咽著,將陳玄這幾日的異常一一說了。程荀聽著,心頭一動。
如今洪泉「死」了,陳玄頂上了他的位置。如此想來,是不是胡瑞又吩咐他做什麼不能明說的事了?
而陳玄不似洪泉那般,他家中有妻有小、又更老實本分,不敢為胡瑞做那些出格之事,也是情理之中……
她暗自思忖,半晌,她湊近清荷悄聲道:「倒也未必只有你帶著孩子回溧安這一條路可走。」
「我在揚州有處宅子。」
清荷聞言睜大了眼,程荀面不改色,繼續扯謊。
「你別這麼看我……好歹我兜里也是有些銀子的……」
「況且那處宅子也不大,但是足夠你和寶娘兩個人住。到時候你假意離開揚州,我僱人去將你半途接回來,你就住進那宅子裡。」
「之後我幫你盯著陳玄,若是他出了什麼事,你我都在揚州,倒也來得及照應。若是無事,也不用你帶著孩子千里迢迢兩處奔波,你看怎麼樣?」
清荷面帶猶豫,程荀心中忍不住打鼓。她咬咬牙,乘勝追擊。
「你想,你現在身子還弱,更別提寶娘了。從揚州到溧安,就算快馬走官道,也要三、五日呢。更別提你坐著牛車馬車、半途再轉水路了。」
「你能折騰,寶娘能折騰嗎?」
清荷考慮了好半晌,最後看看襁褓里吐口水玩的寶娘,抿抿唇,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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