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廷眼中,他們五十將士,早已被一同打上了「通敵叛國」的標籤。
而提前被抽調至此的神隱騎卻不同。
神隱騎本就不是晏決明私兵,即便在他麾下,可實質隸屬的,仍是京中龍椅上的那位。他們被抽調來此,不過是聽從將軍之令,並非出於本意。
況且神隱騎中人才濟濟,多得是恃才傲物之輩。晏決明真正靠軍功降服這群人都不過是這半年的事,其服從性莫說與晏家親衛相比,就連比起那五十人,恐怕也還相差甚遠。
思及此,程荀不由得蹙起眉。
即便手中有近八百人,可晏決明真正的處境,恐怕依舊不容樂觀。
晏決明並不知程荀的所思所想,只輕描淡寫道:「從金佛寺到崑崙一路,原本還算順利,只是路上舊傷犯了,又遇到地動與狼群,一群人便走散了。」
他話音一頓,望著程荀輕聲道:「若是沒有你,恐怕我已在野狼肚子裡了。」
程荀想起那日的情景,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又湧上心頭,不由得沉默下來。晏決明拉著她的手,神色肅然。
屋中氣氛沉鬱,程荀不忍他繼續折磨自己,強打起精神,興致勃勃道:「醒來這麼多日,一直待在屋裡,還未見過金佛寺全貌呢。要不你帶我去看看?」
「也不知絕影如何了……還有勇叔他們,隨我出來也吃了不少苦,我合該去看看的。」
晏決明被她拉出傷懷的情緒,考慮她的病況本想一口回絕,可程荀已經趿拉著鞋子跑去衣櫥中翻衣服去了。
難得見她精神頭這樣足,一想到她是為了自己才這般,他又不忍心了。看看外頭天色,搖搖頭,走上前替她挑衣服。
程荀為人處事都心細如絲,可唯獨在照顧自己一事上粗枝大葉。
晏決明看了看她手裡隨意拿起的幾件外衫,頭疼地將她推到一旁坐下,擼起袖子親自上陣找衣服,嘴裡還不忘念她從小就粗心、不愛惜自己云云。
程荀坐在桌前,看著他不住嘮叨的背影,忍不住微微笑了。
晏決明利落地拿出外袍、夾襖、披風等物,一樣樣在桌上擺好。程荀剛想去拿,晏決明看了眼她滿手的傷痕,又接了過來。
「我來吧,你抬起手。」
程荀眨眨眼:「女子的衣裳,你會嗎?」
晏決明看了眼手裡幾件除了尺寸、布料、繡樣以外,與男裝無異的外袍,有些納悶道:「這有什麼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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