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今天虞梔夏不會來了。
之後幾天都是如此,一個小男孩臉色蒼白地坐在補習班門口的紅色塑料椅上,從夕陽落山到夜幕降臨他都未曾挪動半分。固執而又堅毅。
可虞梔夏始終沒有再來補習班。
忽然一道滿是嫌棄的嗓音從腦海中閃過。
「你是個沒爹疼,沒媽愛的小孩,沒有人願意和你一起玩,沒有人願意和你做朋友,太晦氣了。」
宋亦延望向遠方的眼神黯淡了不少,眉間也染上幾分愁容。
而後緩緩彎下腰,雙臂圈住小腿,將臉埋入雙膝之中。
「她會不會也是這樣想呢?」
悶悶的聲音從腿間傳出,宋亦延輕聲詢問自己。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去虞家找虞梔夏,問她索要一個原因,他的存在被宋啟沉的妻子發現,隨後他和母親猶如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灰溜溜地跑回榕西。
他與虞梔夏的聯繫就此斬斷。
「原來是這樣。」聽完這段往事後,虞梔夏有一瞬間失神,心臟好像被細密的針扎過。
在榕西時,第一次聽見別人喊她『阿夏』,她心裡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小孩子總是忘性很大,曾經十分喜歡的玩具遭到一段時間的冷落,就會被拋擲腦後,隨之而來的是更令她喜愛的新玩具。
再者父母從小帶虞梔夏出席各種宴會酒席,接觸各式各樣不同的面孔,她很難一一牢記。
「宋亦延,對不起。」虞梔夏無法說出這是她的無心之舉,也未曾察覺那段被她遺忘在記憶深處,蒙上了一層厚厚灰層的小插曲居然會被人奉若珍寶地珍藏。可現在,她只能補上一句遲到已久的抱歉。
宋亦延搖頭,嘴唇貼近她臉頰,輕啄了一下,寬慰道:「不用道歉,如果不是你問起,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向你提起這段往事。」
虞梔夏表情微微動容,鼻頭驟然湧上滿滿酸意,霧氣悄然漫上她視野內。
「其實有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宋亦延把手掌覆在虞梔夏手背上,大拇指無意識地輕輕摩挲。
她側眸盯著他,眸底洶湧的愛意將他緊緊包圍。
宋亦延喉結上下滾動,聲線低沉:「當年你為什麼會在宴會上選中我?」
選中我當你的同夥,選中我一起逃離。
時隔太久,虞梔夏花了好一會兒才回憶起當時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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