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初一時無言。
隨後,他驚恐的發現床頭桌上本用來麻醉動物的麻醉劑少了些許,他們待的地方,環境原始從而野生動物也多,為避免意外,每個醫生的房間會備一些麻醉劑,當有什麼體型龐大的野獸出現時,用來自保。
「啊。」陸胥白看到范小初的注意點後,說道:「我是想讓他回去的,可我們這裡每個人身上都有可能解除到病毒,不管是誰送他上飛機都有傳染的風險,哪個……還是算了,嗯,范同學…如果余寺言醒來要問起什麼的話,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范小初:「…………………」
這是陸胥白第一次和范小初說這麼長的一串話,居然會和他耐心解釋。
綜上所有種種,范小初有個不合時宜的想法,是因為陸教授懼內麼?!
頭頂的滾雷再次滾向了范小初,在他心中如神明般存在的陸教授居然懼內,他收起自己無以言表和亂七八糟的心情走向陸胥白,然後看著自己的老師,對著床邊狂灑消毒液。
范小初覺得方才的雷正貼著他的頭皮在他一個人的腦顱爆炸,只是這一瞬,他對余寺言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緒。
第79章 卷模
突然走了的隊友, 讓每個人都有些難以接受,他們不知道為了什麼來到這裡,每個人心中都有個回不去的故鄉,牽掛著的人。
陸胥白是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改變了送余寺言回去的主意。
范小初也在那一刻, 改變了自己的方寸, 為了愛, 他是自私的也是盲目的,像條沒有思想的小金魚,每天只要見到陸胥白就很開心得甩頭晃耳。
可他何嘗不希望自己的老師也開心呢, 暗戀可以是鮮花也可以是美酒, 是無望的等待也是無怨的堅信, 是打破自己內心那口缸的石頭,缸不碎, 救不了孩子。
范小初第二天照例來收拾陸胥白的臨時住所, 順便打包今天要帶走的行李。
推開門,便看見余寺言曲著腿呆愣坐在床頭, 略長的頭髮慵懶隨意。
見他進來, 余寺言抬眸打招呼,「范同學,你好!你們陸教授呢?」
范小初不自然回答:「在…醫療室。」
余寺言帥氣甩了甩頭活動了下頸部關節, 隨後像是自言自語:「奇怪?我怎麼頭痛還有些反胃?」
范小初心想,您被注射了能麻醉一頭牛犢的麻醉劑量, 能沒有些後遺症嗎?
「可能, 是有些水土不服?」范小初繼續不自然的撒謊。
余寺言轉動脖子的動作停止,他看向范小初, 話鋒一轉:「上次接電話的是你吧!」
范小初愣了愣,這兩日太過大喜大悲忘了這茬, 他正在思考著怎麼回答,余寺言眼底划過一絲犀利,他再次開口,腔調不再懶散,「你喜歡陸胥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