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二郎和周村正也看到了希望。
……
半山小院,沈烈終於吃上了晚食,沈安沈寧蹲在一邊看皮子,桑蘿用麻線給糧袋繡沈字記號。
等到他吃好了,沈安已經給他洗澡的水也燒好,痛痛快快洗了頭和澡,被沈安和沈寧笑著推到床邊躺著,頭枕在床沿鋪好干布巾的那一處,沈安和沈寧一起幫他擦頭髮。
桑蘿還在灶屋裡做醬干,沈烈滿以為自己會等到她過來,因為有一肚子話想同桑蘿說的,未料到桑蘿還沒過來,自己眼皮就越來越沉,越來越沉,頭髮還沒全乾,就會周公去了。
桑蘿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兄妹倆動作儘可能輕的繼續給他們大哥把濕發一點一點擦拭著,被擦著頭髮的那一個已經沉沉睡過去了。
在林子裡呆了十三天,怕是一個踏實覺也不曾睡過。
桑蘿把食指在嘴邊豎了豎,輕聲轉回灶屋去,用從前裝錢的那個舊陶罐從灶膛里鏟了點兒半燃的炭火來,輕手輕腳放到了床邊,示意沈安和沈寧幫著沈烈把濕發給烘烘。
沈家這邊滿室溫馨,山下各家卻是另一景象。
陳家不用說,最省心的一家,施家和周家也還好,只說找到地方了,具體在哪,當家人表示不便說,家裡就識趣的一個沒多問,都滿心激動的做著第二天一早出發的準備工作,找綁腿的找綁腿,備乾糧的備乾糧,理挑筐的理挑筐,把家裡防雨的蓑衣蓑簾也都帶上。
當媳婦的也惦著娘家,聽說會想辦法幫一幫,至少讓娘家人在林子裡有點保命的手段,個個都揚了笑臉,十足感恩。
唯盧家有個異類。
盧大郎媳婦,王春娘。
先前看公爹去沈家商量大事只帶了二叔,沒帶她男人,原就有些不高興了,這會兒問起具體情況來,公爹也好,二叔也好,都閉嘴並不多說。
王春娘不樂意了。
自來不管哪一家都是重長子嫡孫,怎麼到了她們家就全不一樣?
老太太偏心老二媳婦就算了,公爹現在也明著偏二叔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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