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家人,吃的就是雞湯和烤兔肉了,困在祁陽縣城這些日子這一家子也挺狼狽,很久沒正經吃過一頓了,都吃飽喝足後,人也就犯起了困。
一天的逃亡,不管是體力還是心力其實都已經到了極限,沈烈主動去山洞口守著,讓許家人和沈金兄弟三個休息。
陳大山原也在休息之列,後半夜再和沈烈換值,不過想起沈烈這一天格外的沉默,晚上也沒吃過東西,等人都睡下了,還是走到了山洞口,也找了塊石頭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側頭問道:「還緩不過來呢?」
沈烈搖了搖頭。
難過是一定的,當時的情況和那一瞬的認知對他的衝擊不可謂不大,但情緒稍緩後沈烈也很清楚,幾個孩子落到現在這般境況,說到底是他那位好三叔不做人,他倒不至於硬往自己身上攬。
陳大山看了眼身後山洞,見離得也夠遠,低聲問:「那是不知道怎麼跟弟妹交待?」
桑蘿當初差些餓死,這事他是知道的,因為人就是他爺奶去救的。
是吧?又不全是。
沈烈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他道:「把情況解釋清楚,阿蘿應該不會因為這個跟我生氣的,今天如果她也在,大概也會跟我做一樣的決定。」
他頓了頓,道:「只是她不介意是她良善,於我而言,確實不知回去該怎麼跟她張口。」
哪怕他可以多打獵,但多帶三個孩子進谷,哪可能真的一點壓力沒有,外邊亂一年是沒壓力,兩年三年呢?
餓是不會真讓桑蘿餓著的,但肉食不缺,糧食卻會不夠。
小金說吃草籽,他也好,桑蘿也好,小安阿寧也好,誰能真的自己吃著米飯,看著他們兄弟三人吃草籽呢。
他自我安慰式的笑笑,和陳大山道:「看來我還是得把日子過回咱們之前在深山老林里那一年的樣子了。」
以肉和各種野菜為食。
這日子,他可以過,小安阿寧和小金兄弟三個也可以過,唯獨不能叫桑蘿陪著他們過。
說到底,他和桑蘿只是暫時合著過日子,不可能這麼一大家子人把桑蘿拖進他們沈家這個大坑裡。
而不讓桑蘿為難的話,一開始就不能把日子合到一塊去,沈烈已經盤算著自家山洞側上方那個稍小點的山洞,讓許家兄弟和小金兄弟三人分住著的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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