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了半天不见叶迟宣开口,韦书漫抬头:“?”
“书漫,你这样,我怎么念。”叶迟宣颇为无奈地开口,语气还带着些怨念。
“说要对台词的人是你,没背台词的也是你。叶大影后,您这业务能力不行啊。”
“只是后期配音,念熟就好,不需要背的。”
“呃……”闹了个大红脸,韦书漫把台词本重新放在叶迟宣腿上平铺的靠垫上,自己凑过去些,“不准笑,敬业点。”
叶迟宣握拳抵在唇上掩去笑容,几秒后入戏。
“怎么不坐去篝火旁边?”她一开口便是陈镜予的语气,声线清冷,官话很好,谈吐皆优,这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乱世年代中实为罕见,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户子弟。
韦书漫愣了半拍,急急跟上:“篝火前都是士兵们,我去恐怕他们不能尽兴。”
“照你这么说,我坐在你身边,你也不能尽兴咯?”
韦书漫看见剧本上不知谁的笔记,小小写了挑眉,便也下意识跟着挑:“我还没同意你能坐我身边呢。”
叶迟宣唇边浮出笑意,刚好剧本中陈镜予的话也带着忍俊不禁的轻笑:“好吧,尊敬的女士,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坐在您身边,与您共享这星光晚会吗?”
“当然。”
韦书漫念完这一句后,叶迟宣翻了一页,韦书漫拦一下,“哎别别别!我能看一下剧情么?算不算剧透?我不透露出去,就只是好奇……不行就算了。”
叶迟宣重新翻回去,“我们临场发挥很多,不一定跟着剧本走,剧本只是大纲而已。”
这页其余台词大多属于是陈镜予的副官,一大长串俄文挂在上面,底下还有几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士兵群演的台词,韦书漫瞄了一眼:“这是在唱什么?”
“这一场我没参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歌。”叶迟宣示意韦书漫翻页,“你若是好奇,可以在剧播出时看看他唱什么。”
“难不成是《喀秋莎》?”韦书漫再要从脑中搜刮苏联民歌,却悲伤地发现一首都没有,根本不存在。
“可以开始下一场了吗?”叶迟宣问。韦书漫赶紧点头。于是叶迟宣又恢复成陈镜予的语气:“你说你,在英国这么多年没学好数学,他们的拿腔拿调到学个精。”
“拿腔拿调的不该是你吗,还有,我现在数学很好的!”
“但愿如此,教授说你是他的希望。”
还是陈镜予的台词:“这首歌以前教授也唱过。他后来还唱它吗?”
“一直到我回国前。”
叶迟宣的声音有点伤感:“我还以为他想明白了。”
韦书漫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是听见叶迟宣的声音,却还是有点莫名难过,她见不得对方有一点痛苦。
叶迟宣催她一声:“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