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殷没说什么,把浴巾搁在一旁,转身出去,浴室的门却只关了半扇。
有罗殷在身边,莫沫踏实不少,他披着浴巾出去,默默坐到身边抱住他的腰。脸还是疼,越是疼,此刻却越感觉到一丝背德的幸福。
罗殷轻轻地顺着他的背,说:“明天早上你和他们一起回去,等你母亲冷静下来,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不要摇头。”
莫沫贴着罗殷胸口,“她不会听我说的。”
罗殷问:“她怎么知道你在酒吧?”
莫沫边回忆边说:“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她先走了,我和那个女孩子坐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也走了,然后去找你。”
罗殷道:“你觉得她是跟踪你还是碰巧撞见?”
莫沫把脸埋进罗殷的颈窝不说话,然而罗殷道破:“如果她有意跟踪你,恐怕早就知道了,让你去相亲也是试探你。”
下午莫妈妈说,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理由。更早之前他们曾在离罗殷住处不远的车站见过面。还有没有比这更早的时候,她已经察觉了?
莫沫不得而知。
眼下的局面,怪周庆不该好心把她带来,错在他自己贪心想和罗殷一起,还是他天生就是同性恋。再退一步说,还要怪他从小没有父亲,所以对男人抱有特殊的感情?
好像每个人都错了。
莫沫在罗殷怀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马上被惊醒,罗殷拍拍他的脸,“换衣服过去吧。”他僵着,装作不闻不理,罗殷抽开身,把衣服递过来。
“听话,回去。”
莫沫不情不愿换好衣服,抬眼巴巴望着罗殷,期望他下一刻就改口,直到穿戴整齐,罗殷也没有再说什么。
莫沫上前拉着罗殷的手掌,依然温暖干燥,交握的热度使他生出一点面对的勇气,“明天见。”
罗殷点点头,目送莫沫消失在走廊尽头。等他走后,罗殷给自己倒了杯酒,椅在窗边独酌,手机里消息一条接一条,他点开来看,一些无关紧要,一些他不想理。他边喝着酒,边点开上次的网页链接。
帖子内容没有再更新了,除了感谢祝福以外,发帖人会回复一些近况,最后一条说他在他办公室睡着了。
这个帖子没有造成多大影响,甚至每日和罗殷共事的下属都还不知情。其他人更不用说,罗殷行事低调,私生活简单,况且这也实在算不上事,时日一久,谁还费心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