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他應該起了吧?她印象里,溫恂之是很勤勉努力的,一向起得早,況且她搬來這幾日裡,她每天早上起來,發現他已經不在家了,問其他人,他們都說他早就去公司了。
阿姨笑著說:「哪能呢,溫先生已經起了的。」
虞幼真:「那怎麼不見人?」
阿姨便又說:「先生剛才健身完,現在去洗漱了,應該快下來了。」
虞幼真愣了,他昨天醉成那樣,今天還能爬起來鍛鍊?
她下意識重複了一遍她的話:「他去健身了?」
阿姨像是有些不理解她怎麼這樣怔忪,說:「啊,對呀。先生每天早上都會早起健身,再出門工作的,雷打不動的慣例了。」
虞幼真接收到阿姨略帶疑惑的目光,心裡莫名有點心虛——這都結婚了,她還對自己先生的行程一無所知,好像、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顯得她不太稱職。她慢慢地「哦」了一聲,拉開椅子,在餐桌旁邊坐下,不再言語。
過了會,門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喧譁聲,管家的聲音遙遙傳來:
「哎你們慢點搬,好好好……這個茶几先放在這兒……哎那個玻璃桌子仔細點搬!」
虞幼真和阿姨對視一眼,她揚了揚下巴,問道:「這怎麼回事?」
阿姨探頭看了一眼那邊,說:「哦,這應當是先生新訂的家具到了吧?」
「新訂的家具?」
虞幼真滿頭問號,他們所住的這個屋子之前都沒住過,家具一應都是簇新的,怎麼又新訂家具?
阿姨點點頭,說:「是啊。好像是早上管家跟先生說了什麼事情,然後,先生聽完之後,當即就說回頭把家具全都換了。」
聞言,虞幼真好奇走出去看了看。管家回頭,對上她的視線,他一下子笑起來:「哎呀,太太早安!」
虞幼真亦笑著跟他問早安,緊接著又問他,這些家具是怎麼回事?
管家還沒來得及回話,自後邊淡淡傳來一個低沉悅耳的聲線:
「幼真。」
於是虞幼真和管家便一齊向後看去——剛沐浴過後的男人穿著休閒的家居服,向來扣得嚴嚴實實的衣領微微敞開。他的頭髮還是濕的,被隨意地抓到腦後,有幾綹未乾的髮絲垂在他的臉側,閒散而隨意,身上仿佛還帶著從浴室里帶出來的水汽。
是的,還帶著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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