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節,她家邀請他來過春節,酒過三巡,他可能是有點醉了,看著她家裡人忙碌的身影,笑著,嘆息著,低聲呢喃了一句:「有家真好啊。」
她聽見了,也記住了。
虞幼真吸吸鼻子,「那時候,我就……我就想,我是不是可以陪陪你?」
溫恂之的喉結滑動了一下,難得艱澀:「所以,你那時候就對我……」
「那沒有。」虞幼真小心看他一眼,「那個時候……嗯,我還把你當哥哥看待。」
溫恂之無奈地閉了閉眼,大起大落莫過於此。他眼睫微動,緊緊追問道:「那現在呢?」
「現在……」她聲音變小了,輕輕軟軟的聲音像春天柔軟的蒲公英。
他抬眼看過去,她的臉頰微紅,眼神有些躲閃。
「現在,當然就,就不是了。」
她聲音很小,但他聽得分明,他笑了起來,那笑越來越大,像水波蕩漾開那樣。
「所以,」他噙著笑,輕聲問,「還離婚嗎?」
虞幼真聽到「離婚」兩個字,就有點創傷後應激反應,她一把拉住溫恂之的領帶,用力往下拽了拽,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溫恂之,頗有幾分「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好看」的意思在。
溫恂之被飛了一記眼刀,但他卻毫不在意,心情輕飄得像飄上天的氫氣球,他的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愉悅的笑意。許久過後,他珍而重之地喚了她一聲:
「虞幼真。」
他握住她的手,手指摸索著,圈住了她的無名指,上面有一枚閃亮的素淨的婚戒,「我想和你長長久久。」
「如果你同意呢,你就點點頭,不同意呢……我也不會放你走。」
虞幼真哼了一聲,還要陰陽他兩句:「怎麼了?現在不說給我選擇的權利了?」
溫恂之笑著攤手,「我很獨/裁的。」
她癟癟嘴,小聲嘟囔:「那你還問我幹什麼?」
「我只是想再次確認一下——你的心意。」
溫恂之望著她,唇角微微翹著。他的唇形很好看,上唇正中有一粒微微凸起的唇珠。
她的眼睛在那粒唇珠上停了幾秒,拽著他領帶的手指動了動:「你過來點,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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