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洶湧,天地混為一灘。
幾千里外的大漠黃沙漫天,亦如瓢潑的雨簾。
耶律衍帶著一隊人馬匆匆回城,下馬之後怒火幾欲燒毀他的營帳!
「瘋子!魔鬼!」
侍女們驚慌躲避他掀翻的桌案,謀事趕緊迎上前:「大王息怒!」
「息不了!」耶律衍猛灌下一口涼水,額角青筋仍在一突一突地彈跳,「你是不知道大鄴的那位晉王爺究竟有多瘋,我終於明白先前為什麼我們的將軍一直不敵了。」
「他就是個瘋子,連自己手下的性命都可以不顧,用來作以陷阱坑殺我們的人!」耶律衍咬緊牙關,狠狠拍了一把桌面。
謀事眼皮一跳。
確是個梟雄!
耶律衍平靜了好一會兒,抹了把臉看向謀士:「不是說,他與大鄴的皇帝關係不好嗎,為什麼還這麼賣命?如今邊關已連失十三城,他是奔著滅遼來的!」
「大王不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謀事趕忙勸勉,隨即略微沉吟,突然有幾分微妙:「說起晉王,十五年前我們與大鄴作戰時,當時也有一位晉王,應當是如今這位的父親,不知大王可有印象?」
耶律衍稍作思考,立刻點頭:「我隨阿父出征時曾見過那人。」
「當年那位晉王也曾像如今一般,在他們的太子死後,宛如發瘋似的出兵,導致我們的英雄將軍才剛剛大捷,就與他們的長寧將軍兩敗具亡。所以屬下猜測,這兩位王爺是否有什麼共同點,在與我大遼的作戰中存著別樣的安排。」謀士低聲分析。
耶律衍細細回憶當年,頓覺有理。
謀士看了眼不遠處的戰場,語重心長:「中原人說,打蛇打七寸,既然如今大鄴勢強,主帥又這般殘暴無度,大王不若派人去仔細勘查一番當年之事,或許便好想出應對之策了。」
耶律衍深以為意。
*
鐵蹄如鉤,帶出泥點。
一夜之間,汾州境內的全部兵馬全部聚集到了西河縣,更具體來說,是聚集到了西河縣城之外,隨著郡主的一聲令下,在磅礴大雨之下直逼匪寨。
馬車隨行,虞煥之為確保郡主安全,難得被准許上車同行,猶豫許久,終於壓低了聲音詢問:「郡主,那匪寨由屬下跟著一道去就成了,你不必如此辛勞。」
車外的陣陣落雷沒有減弱,她便一直正襟危坐在車內。
聞言,她淡淡看了眼虞煥之:「你想死?」
虞煥之一愣:「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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