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言辭懇切,連村長都不由得為之動容。
聽了白母的發言,白家小飯桌的客人們也忍不住站出來為白樺說話。
溫嬸道:「我平日裡農忙,管不過來兩個孩子,多虧了白樺的這個小飯桌,才沒讓他們天天餓肚子。白樺是個好姑娘,我相信她不是張大寶口中的奸邪之人。」
宋氏兄弟道:「原本我們的醃菜鋪子都快倒閉了,要不是白樺將做菜方子分享給我們,我們的日子怕是要難以為繼。白樺是個靠譜的人,我不相信她是張大寶口中的惡人。」
有了他們二人的帶頭,村民們大多記起來了白樺從前待他們的好,不由得站在了白母這一邊。
「就是就是,我看就是這張大寶污人清白,沒安好心!」
「該懲處的是這張大寶才是!」
輿論兩級反轉,張大寶反倒成了眾矢之的。
張大寶被村民們罵得幾乎抬不起頭來,村民們的唾沫星子雨點般砸在張大寶的臉上,讓張大寶的頭垂得越來越低。
村長見狀,也不好再逆著民意收押白樺,道:「既如此,此事便從長計議。白樺、張大寶兩人歸家後便不許再出屋,孰是孰非,待他日長老大會上再做定奪。」
此事的複雜程度已經超過了村長的預期。
在事情沒有完全搞清楚之前,身為一村之長,村長哪怕是情感上更傾向於白樺是無辜的,也不能輕易下達判斷。身份使然,他必須要對全村人負責。
聞言,白母鬆了一口氣。若只是讓白樺不許出門,那便是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白母對著村長行了一禮,以示感激。
白母牽起白樺的手,白樺又牽起白團和白靈,他們明明是四個老弱婦孺,卻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而另一邊,胖嬸的臉卻黑得如那木炭一般。胖嬸揪著張大寶的耳朵往門外擠去,不敢直視熟識的鄉里鄉親。
兩廂對比,白家無疑是大獲全勝。
白家四口人回到家以後,白母把白樺叫來了房裡。
離開了眾人的視線,白母也不需要再隱忍,咳得劇烈。咳了很久,白母終於平復下來,開口便問出了那個尖銳的問題。
「你跟娘說實話,你到底是誰?」
到底是親生母女,白母連白樺後脖頸處的一個小胎記都能記這麼多年,白樺穿來前後這麼大的變化,又哪裡瞞得住白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