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本是商賈之人,第一時間便從白樺的廚藝上看到了商機。
蕭宴問道:「我有幾處鋪面閒置,姑娘可有經商的興趣?」
白樺聞言,眼眸一亮,若是他們能有一個固定的鋪面,便不用寒來暑往,如此辛勞。更何況早點鋪子也不是長遠之計,馬上就要到梅雨季節,到時候他們這種露天的生意肯定會受影響。
白樺對於蕭宴的提議很感興趣,不由得眼眸一亮,但是在問清楚租金之後,眼裡的光芒卻漸漸暗淡下來。
他們租不起。
哪怕是蕭宴手中最便宜、最偏遠的鋪面,以他們如今的收入,仍然是付不起的。
白樺在心裡盤算一番,哪怕把所有拿得出來的銀錢都湊上,也遠遠不夠,只得無奈道:「謝過兄台的好意,但以我們目前的經濟能力,實在無力經營起一家鋪面。」
「剛剛我就想說你,什麼兄台兄台的,我都讓你給我叫老了。」
蕭宴用手裡的骨扇點了點白樺的額頭,笑道:「銀錢方面你不用愁,我還有些更小的鋪面,太小了記不住數,等我下次來的時候與你細說。」
「哎,您不吃了嗎?」白樺道:「一會還有幾道菜呢。」
眼見著這人又是一副要走的架勢,白樺當真有點欲哭無淚。白樺前世也好,今生也罷,頭一回這麼挽留一個男人,竟然是為了讓他吃完飯再走。
「留著下次再吃吧。」
蕭宴沒有回頭,手裡的骨扇靈活地甩了甩,與白樺告別。
華叔左右兩手都拎得滿滿當當地回來,卻見恩人已經早早離開,一臉恨鐵不成鋼道:「怎麼你們連個人都留不住啊?」
「人家要走,我們還能抱著人家的大腿強留不成?」華嬸沒好氣地白了她的丈夫一眼:「誰讓你去那麼久的,你但凡早回來些,這頓飯保管已經好好地吃上了。」
眼看著兩人大有一副要吵起來的架勢,白樺趕忙當起了和事老。
白樺道:「這不人家走的時候都說了,以後還來呢,到時候咱們再好好款待。」
說罷,白樺給華嬸捏了捏酸軟的肩背,又給華叔打上一碗米飯。廚師算是重體力活,前世白樺沒少去店裡按摩放鬆,跟著技師們學了點本事在身上。
白樺手上的按摩力度手勁適中,按壓穴位富有技巧,將華嬸勞累了一天的肩背捏得十分舒服,身體舒坦了,氣也就消了不少,沒再跟華叔計較。
另一邊,華叔辛苦採購半天結果白忙活一趟,原本心裡正憋著火,看到白樺體貼地給自己打飯盛菜,憋在心中的一口氣慢慢順了下來,也沒再吭聲了。
三個人坐在小木桌前一起吃飯,白樺把剛剛蕭宴的主意跟二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