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白樺來不及開口,就被沈淮南用一指覆於唇上,再說不出話來。
「你今日過來找我,就知道會發生什麼的,還裝什麼呢?」
沈淮南俯身於白樺的耳邊,輕輕地舔了下白樺的耳垂。沈淮南的呼吸聲近在耳畔,對著白樺的小耳朵吹了口氣,溫熱的氣息在白樺的臉頰上流淌。
一瞬之間,白樺感覺耳側仿佛螞蟻爬過一般,有種難言的感覺。
看著白樺臉頰驟然染上緋紅,沈淮南卻突然起身,將一旁的大氅蓋在白樺身上,不發一言地用膳去了。
他終究是不喜歡強迫,強扭的瓜,終究不會太甜。沈淮南嘴上不發一言,心中卻已百轉千回。
「你你你……」
白樺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沈淮南自己利利索索地大口吃飯、大口喝湯,再也沒有一副病人的樣子,也不需要任何人服侍。
但是看到平日裡挑食難養的沈淮南將自己用心準備的飯菜全都食用完畢,白樺的心情這才好點,呆呆問了句:「好吃嗎?」
「你說飯菜嗎?」
沈淮南調笑道,滿意地看到白樺一臉惱羞成怒的模樣。
「說點正事吧。」
沈淮南正襟危坐,仿佛方才的登徒子不是他,坦然自若地說道。
「自從父皇下了命令之後,你的相好可是日日到我府上來要人,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過去?」
「我不搬。」
楚慕找皇帝要人的事情,白樺通過春桃也聽說過了。白樺不理解,怎麼前幾日還刻意疏遠冷淡的人,這幾日就要與她成婚。
她白樺又不是揮之即來的妓子,憑什麼任人搓圓捏扁。
「你們的事情,自己商量吧。」沈淮南眼神一冷,說道:「楚將軍只要知道,他的人我送出去了就行。」
白樺自知失言,連忙低下了頭。
忽然白樺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我娘親的病……」
「你倒是孝順。」
沈淮南冷哼一聲:「若你今日不管我的死活,任我病著,那我也不想管。念在你還有點良心的份上,你娘親的病我會讓太醫院治好的,你來或者你走,都沒有任何區別。」
白樺聽了這話,眼眶瞬間濕熱。
方才白樺本以為沈淮南會強迫他,但沈淮南狀似舉止輕薄,卻沒有做半分傷害自己的事情,嘴上雖是最不饒人的,作風卻是真真的君子。
哪怕再心悅於白樺,依然發乎情止乎禮。
「民女還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