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寧懶懶散散地回道:「騙你幹嘛?更何況放出去的狠話,潑出去的水,你腦子好使,快幫我想想如何扳倒皇后的母家。」
「妾,妾不敢。」姜梨小聲說道。
莊寧眼角眉梢一挑,滿臉寫著不相信:「你在我面前還裝什麼,你有什麼不敢的?我可聽說,自從皇后失勢,欺辱過你的鶯妃、燕妃日日跪在你的寢殿門口。」
「我可沒讓她們這麼跪著,她們和我當初一樣,不過是自願罷了。」姜梨刻意將自願二字咬得極重。
當初鶯妃、燕妃經皇后授意,竟讓彼時還是答應的姜梨在一地髒污中跳舞,供其他妃嬪取樂,甚至還故意用瓦片劃傷她的腳、用瘖藥毒啞她的嘴。
當真是狠毒至極。
姜梨見小把戲已經被莊寧看穿,也懶得再裝,繼續直言不諱道:「只不過,湊巧地上結了冰,凍傷了兩位妃子的腿,落下了病根罷了。」
「你倒是懂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莊寧聽說了姜梨的做法,非但不覺得她狠毒,反倒是覺得她聰明。
「你既然這麼聰明,那你快幫我想想,怎麼對付皇后一族?」莊寧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姜梨,想要從姜梨口中得到一個可行的解決方式。
姜梨一臉無奈道:「莊寧……啊不,寧皇貴妃娘娘,我只是西域那邊進貢的舞娘,對付些欺人太甚的妃嬪能有些主意,但你要讓我處理皇家恩怨,我哪有那個本事啊。」
「哼。」
莊寧不滿意地哼了一聲,笑罵道:「你少吃點吧,自從你吃了白姑娘做得飯以後,是日漸圓潤了,你胖成這個樣子,讓我很難扶你為妃啊。」
「我才不要當什麼寵妃呢,我現在看到皇帝老兒我就心煩,還不如多吃點美食,花光皇帝老兒的錢。」
經歷過皇帝對她受傷一事的不聞不問之後,姜梨也算徹底對皇帝死了心。後宮之中不會有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與其博得寵愛,不如填飽肚子來得實在。
「嘿,你不願當,我也不願當,那我們把誰送去御前侍奉?」
莊寧剛要板起臉來教訓姜梨,卻見姜梨茅塞頓開一般,開口道:「娘娘別急,我知道有兩位正合適。」
莊寧的手指早已經掐上了姜梨的臉蛋,大有一副你要是現在說不好、我肯定要狠狠蹂躪你的臉的架勢。
姜梨吃痛,一邊躲閃一邊回道:「蓉貴人和容常在。」
「哦?為什麼是她們?」
莊寧聽到姜梨好不容易給出了一個靠譜的答案,這才勉為其難地收回了作弄的手指,聽姜梨繼續狡辯。
「娘娘,你想啊,首先她們位份不算太高,不會威脅到您,易於掌控。其次她們能夠在後宮中情同姐妹,能夠在皇后掌權的那些年裡安然無事,顯然是有些頭腦。最後,也是我看中她們最關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