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驍兩人倒茶,問:「他沒跟四爺聯繫過?」
「前兩天打過一個電話,」秦穎道,「我們查了電話局的通話記錄,在蒲州打的,不過打完就轉移了。」
「電話里說什麼了?」
「他叫四爺把他藏起來,」秦穎看了埋頭喝茶的梁今曦一眼,「四爺沒答應,現在梁公館已經派了人出去找,不過還沒有音訊。」
「只要人還在蒲州,找到是遲早的事。」韓墨驍道,不說別人,一個阿德就夠他受的,那傢伙悄無聲息的,眼睛又尖,堵人簡直一流。
梁四爺喝出這是那天喝過的鐵觀音,終於開口道:「現在倒捨得拿出來了。」
給了他那麼久,那天是第一回見他喝。
還是給岑棟那臭小子。
「之前也不是捨不得,」韓墨驍淡淡笑了下,「這茶雖好,可我沒有能一塊喝的人。今天老同學遠道而來,想著拿來待客也不錯。」
梁今曦看了他一會兒,仰頭把茶喝下,將杯子重新放在他跟前。
韓墨驍瞥到他露出來的手腕上戴的是他提過的那塊表,和他一樣的表。
他胸口一痛,不著痕跡地別開了眼。
「是麼?那我真是受寵若驚,」秦穎也跟著把小杯里的茶喝了,又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蒲州,一直想見見你,但展家生意都在北方,沒找到機會來。」
「見我?」韓墨驍有點意外,這秦穎之前和他也沒什麼直接的來往,不過是在派對上見過幾次,不值得他這麼惦記才是。
「是啊,當年你的字賣得那麼火,我一副都沒買到,太可惜了。上次在展家看到四爺用的那個印章,說是用你寫的字刻的,我這才知道你在蒲州。」
韓墨驍沒想到他當時寫的那幾個字竟被梁今曦刻成了印章,一時又是語塞,抬眼看著他淡漠的臉,心臟又被擠壓得難受起來。
秦穎又說:「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打理著字畫攤子,偶然被四爺慧眼識珠買了幾個字刻章,原來你們關係這麼好,上回四爺受傷,你還大老遠跑到華北去接他。」
梁今曦喝茶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韓墨驍。
「是岑棟去接的,不是我,」韓院長裝作沒看見梁四爺那鉤子似的眼神,「你太久沒見我,認錯了吧?」
「哪能啊?展鵬說的,他總不至於認錯人。」
梁四爺把茶杯「啪」地放在韓院長跟前,冷著臉用修長的指頭在桌上重重敲了敲:「小騙子,給爺添茶。」
第6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