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覺得戀人或男友這類的詞也不錯,有機會要在韓院長面前提一提。
隨便他惱羞成怒再趕他一次。
秦穎偷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覺梁四爺似乎特別喜歡韓墨驍,心說這人的能耐依然那麼大啊,連大名鼎鼎的梁四爺也對他死心塌地的。
等秦穎在入住的飯店門口下了車,梁四爺在后座涼涼問了一句:「小韓院長去華北的事是二姐讓瞞著我的?」
「是,二小姐說我要是告訴您,她就再讓您去坐電椅……」阿德吞咽了一下,又說,「韓院長也讓別跟您說。」
「很好,我不過躺了幾天,你就忘了自己是誰的人,」梁四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明天去張家找我二姐,或者現在就滾回逢春院,以後梁公館沒你這號人。」
車輪即刻停止轉動,在地上重重地摩擦著,車子伴著刺耳的聲音在幾米外停了下來。
「四爺,我錯了!」阿德扭過頭,一貫冷靜如水的黑色眸子裡出現一抹驚慌失措的神色。
梁四爺看了他一會兒,冷冷道:「回了梁公館自己去領罰,再有下次不必回我,自己滾蛋!」
「是!」
梁今曦揉了揉太陽穴,重新閉上了眼,幾分鐘後,平直的唇角忽然向上彎了彎。
他打開車窗,將隨身攜帶的黑色瓶子狠狠地丟了出去,吩咐道:「把地庫里所有的藥都處理掉,以後也別買了。」
「是。」
「韓院長的話也可以聽,」他又道,「但是不許再瞞著我。」
「知道了。」
平白又被人占了便宜,韓院長氣得三天都沒睡好,翻來覆去腦子裡都是那人的影子,起來眼下都是烏青,周末本該給喬齊玉上鋼琴課都沒精力去。
喬齊玉不知跟岑棟又怎麼了,最近好像也蔫蔫的,壓根沒有心思練琴,兩人電話里一合計,乾脆算了,各自在家休息。
韓墨驍在院裡閒呆了一天,又帶幾個小的出去玩了玩,終於順過氣來,強行把梁四爺丟回腦後,準備隔天回香玉,陪喬香寒去見西江來的那兩人。
誰知晚上剛躺下電話便響了,一接起,竟是展鵬。
「沒想到你還真會聯繫我,」他揶揄道,「展家找你可找瘋了。」
「我知道,」展鵬笑了一聲,「讓他們找吧,反正我不會娶一個認都不認識的女人。」
「你不在蒲州吧,」韓墨驍道,「跑哪兒去了?」
「我告訴你,你把我賣了讓我家裡人來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