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恐懼相比,似乎他們對屋子裡兩男人一女的事更感興趣。
「為什麼會這樣?」周圍有了人氣,張良豪便停下了摳喉嚨的行為。
「你們不知道也正常,畢竟當時挺激烈的。」溫潤磁性的聲音緩緩回答。
伴隨著這段調侃,是許多玩家的笑聲。
「你知道什麼?」聶瀛禹臉上燒得慌,轉頭瞪向風羨淵。
「你們正嗨的時候,別墅里那個美女宣布了第八條規則,你不知道嗎?」
「第八條規則是什麼?」
聶瀛禹眼角一抽,不知道和風羨淵相比,到底誰才是那個變態異類。
還美女?鬼知道叫朱莉的那女人到底真正長什麼樣?叫一隻厲鬼美女,腦子有問題吧?
「第八條規則是別墅內不能見血。」周圍有人接話。
不能見血……
剛才,他們三個玩的那麼過,肯定見血了。
聶瀛禹目光下移,臉上並沒有一點害死人的愧疚,轉頭對著張良豪說:「我去你房裡湊湊合一下吧,這裡肯定沒辦法住了。」
說著,又看向風羨淵,狀似詢問:「風先生,你沒意見吧?我去我兄弟那裡擠一擠?」
「當然不會有。」男人聳聳肩。
「那就好。」聶瀛禹滿意地揚起唇,帶著張良豪往旁邊的房間而去。
周圍的人見沒什麼可看的,也一一散去。
直到,過道里只剩下風羨淵。
男人撩起眼皮,看向那具在說話之間只剩下白骨的屍體,無趣地撇撇嘴,走向隔壁房間的對面。
「叩叩。」
「叩叩。」
「叩叩……」
半分鐘後,房門被打開,賀紀年看著跟前的人。
「有事?」
「借住一下,不可以嗎?」風羨淵偏頭,英俊的側臉更顯得深邃好看。
「找我借住?」賀紀年差點沒氣笑。
這個外來者明明知道他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是恐怖遊戲幕後的操控者,來找他借住?
看不起他?還是故意挑釁他?
「對,找你借住,我不介意你長得醜。」男人認真地點點頭。
他總是這樣,說話的時候滿臉真誠,給人一種無害柔軟的錯覺,實際上,獠牙又尖又長。
「或者說,你其實怕我?不然,為什麼我剛才敲了那麼久,你才開門?」
「行,你要是不怕,那就進來。」賀紀年嗤笑,後一步。
屋子裡很暗,只有一張床擺放在正中央,像一口四四方方的棺材。
風羨淵擦著賀紀年的肩膀進屋,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黑暗像墨一般,在水裡散開,整個空間黑得看不見任何東西。
房間沒有腐臭味,只有淡淡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