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劉氏那裡,劉氏把她數落了一通,然後把臥房裡所有的丫鬟僕婦全都打發了出去,又親自關了門窗,屋內光線一下子昏暗起來。
邱靜歲本來不明白,看到這情形,心裡也就猜著了幾分。
她尷尬地蹭了蹭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劉氏將要提起的那個話題。
而劉氏果然也不負眾望,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雕花漆木方盒,甚至有幾分鬼鬼祟祟地將之放到了兩人中間空出來的床面上。
劉氏為難地清了清嗓子:「你明日就要出嫁,去做別人家的新娘子了,你們兩個小夫妻情投意合,他也虧待不了你,但是出嫁前,娘還有件事要交代你。」
說著,劉氏把盒子打開,最上面蓋的是一層紅布,掀開來,露出底下一本小冊子,她拿起冊子,交到女兒手裡,道:「你打開看看。」
邱靜歲本來尷尬到極點,但是不知道為何,聽劉氏說出這句話,突然就噴笑了出來,而且越來越收不住,到最後側躺在床上,捂著肚子笑得不行了。
劉氏麵皮都被臊紅了,她伸手狠狠地拍了女兒的大腿兩下:「娘說話你聽不聽?」
「哈哈哈……」邱靜歲擦著眼角的眼淚,就道,「娘,你放那吧,我自己會看的。」
劉氏面色一變:「你這臭丫頭,你是不是知道這是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和陸世子已經……」
想到這裡,劉氏一陣脫力,險些支撐不住。
「娘你想什麼呢?」邱靜歲笑著給自己澄清,「你不知道你女兒我愛好什麼呀,聽也聽說過了。」
「哼,」劉氏這才放下心來,仍舊數落道,「就說不是什么正經的喜好,過了門,以後可不許再跟以前那樣,婆婆不嫌死你才怪。」
「哎喲,您就別囉嗦了,這盒子我抱走了,放心吧,我會看的。」邱靜歲笑著把冊子放了進去,她也是手賤,好奇冊子底下還有一層紅布蓋的是什麼,就隨手揭了去看。
雖然光線不好,但是邱靜歲還是從形狀上猜到了那是什麼東西,她的臉不可抑制地紅透了。
天吶,連小玩具都有,這也太開放了吧?
不過等她過後仔細想了想,其實這種「開放」,反而是古代包辦婚姻帶來的產物,是一種畸形的保守。因為阻斷了女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外所有了解「愛情」和「性」的可能,所以連這種事,都要父母去包辦。
邱靜歲回屋就把木盒給塞到了箱底,這也就是所謂「壓箱底」的來源吧。
珍珠幫著她穿戴了喜服喜冠,惋惜道:「姑娘穿上這一身,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新娘子。就是這冠,當初怎麼選了這個小的,倒不如那個大的氣派。」
「大的頂著多沉啊,你還是體諒體諒我明日要受一天罪吧。」邱靜歲打了個哈欠,草草墊了點晚飯便提前睡下了,她明日要大半夜起來上妝穿衣預備接轎,可得多休息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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