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遙點點頭,又意識到這句話的反面意思是不知道的時候很願意聊。
她慌張地低下頭,想到自己深夜裡起伏的心潮,羞愧得無地自容。
是這樣容易被動搖的女人啊,嘴上說著渴望自由獨立,不知不覺就被戚校這樣的男人迷了心竅。
「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會做什麼?」戚校問。
杏遙沒有答案,她並沒有特長也沒有愛好,活得很枯燥。
「您可以回家休息一下或者找朋友聊天。」她建議。
戚校看向她:「這是你調節心情的方式嗎?回家休息?難道你的家會讓你鬆弛?」
杏遙頓時尷尬起來,跟一個看穿她處境狼狽的人對話太難受了。
可他不肯放過。
「你離不了婚。」他說。
杏遙只想離開這輛車:「我要下車。」
戚校充耳不聞。
「你沒來之前嚴磊就一直把老婆掛在嘴邊,可見對你用情至深。他還年輕,短時間內不會因為沒孩子就放棄你。而他的家人,別管你在多麼權威的醫院開了診斷,隨便一個江湖郎中給的希望,都能讓他們毫不猶豫折騰手中的子宮,也就是你。」
杏遙愣住了。
這些她不是想不到,就是自己想的沒戚校說的這麼直白。
她知道不孕的事只是開頭,也打定主意用此事表明決心,否則總是猶豫不決不敢開口。
戚校又說:「你想離婚,得你的丈夫配合,他的家人只會向著他,只要兒子嫌棄你,你就能自由。」
怎麼嫌棄?杏遙聯想到戚校對她的過度關心,猜得到。
出軌是嗎?
她抱住自己的包。
戚校突然打電話給嚴磊,讓他明天一早回來。
他說嚴磊這幾天跑前跑後辛苦了,為了慰勞他,戚校做東請他吃頓好的放鬆一下。
掛了電話他又聯繫了一個人ʝʂɠ,應該是西安那邊的朋友。
杏遙聽到他安排人招待嚴磊。
「需要幫你丈夫安排幾個小姐嗎?」
杏遙眼睛都瞪大了:「什麼?」
「幫你拍下來如何?嫖娼的案底可以作為離婚的證據。」
杏遙沒考慮就拒絕了:「不要!」
「怎麼?」
杏遙丟開包靠近他勸阻:「我不要這樣。」
「不是想解脫嗎?」
杏遙感到無力:「請不要這麼做。」
戚校看了她一會兒,掛了電話,杏遙鬆了口氣。
她不能理解戚校的行為:「您為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