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她的下巴印上一吻:「你心裡知道才敢放肆。那天在車上不是我心軟,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杏遙閉上眼睛,不想回憶那晚。
那晚確實是他先叫停,她都濕了,如果繼續下去,她會和他做愛的,她沒那般情動過。
「是你騙了我!」她本想這麼回擊。
戚校搶先了,他說:「我對你太好了,縱得你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我也學學你丈夫那下三濫的招數?沒有家人支持,隔斷社交人脈,不給讀書不讓學謀生的本領,拿你當牲口馴化,你是不是也會拿我當救命恩人乖乖送上你的身體報恩?」
「你閉嘴!」
杏遙抬手要打他耳光,被他擋住。
「讓我猜猜你是怎麼糊裡糊塗答應嫁給他的?他跟家人說非你不娶,然後所有人都來勸你服從。是啊,不過是個學紡織的中學生,畢了業也只能進廠做流水線工人,日復一日的機械勞動會徹底把你變成不會思考的機器,你能有什麼出息?能嫁給什麼好人?還是嚴磊好,雖然同樣沒文化但學會了開車,四個輪子ʝʂɠ跑著,自然比你這個圈養的生物強,是你高攀。」
噩夢重現,杏遙仿佛又置身被親戚們勸說的包圍圈。
「算我枉費心思,護著你這麼個白眼狼。」
他走了,留下杏遙跌坐在地板上。
不能在家呆著了,杏遙跑回臥室穿上外套拿起包跑出家門,怕遇到嚴磊和戚校,她先去了天台。
在網上訂了個附近的酒店,杏遙打算等他們回來後出去住一晚。
等了五分鐘,嚴磊發來微信,說老闆有事他加班去讓她先休息。
杏遙這才下樓。
酒店就在一公里外,步行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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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磊開了一段路,戚校讓他回去,他自己走。
見老闆情緒差,嚴磊沒多問,下車了。
手機上有杏兒的微信,說她去酒店住一晚。
嚴磊立刻打電話過去:「怎麼去酒店了?」
「家裡吵。」
「對不起啊杏兒,以後不這麼晚帶人回來了。你在哪個酒店我來找你。」
「你別來了,我睡了。」
「不,我要來,你在哪啊?」
「我說別煩我!」
嚴磊抱著老闆給的紅酒茶葉回家,還有他買的熟食。
走進小區,他看到遠處的快捷酒店燈牌,杏兒應該就去那裡了,要不去找找?
正猶豫著,身後來人叫他:「下班了?」
嚴磊回頭,是一樓住著的小王,上回地漏出問題把人家天花板泡了,因為這事兩人相識,平時見了也會聊幾句。
見嚴磊懷裡抱著酒菜,小王問:「來朋友了?」
「沒。我老闆給的。」
「真好。跟你老婆喝幾杯啊。」
嚴磊笑了笑:「我老婆今晚夜班不回來。」
「是嗎?那上我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