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出類拔萃,兒子也不遑多讓。
老天也太偏心了。
張秀才心中感慨,直到入了李府見著嚴奉若,才沒閒心想其他。
他同嚴奉若討論了近兩刻鐘,才戀戀不捨離去,臨走時還一步三回頭。
杜長蘭忍不住樂出聲,「奉若真是太受歡迎了。」
嚴奉若笑著搖搖頭,同杜長蘭說正事,「如今已是六月下旬,鄉試在八月初二,你何時動身前往郡城。」
雖說還有月余,但一路舟車勞頓,抵達郡城需得休息,適應適應。
杜長蘭也肅了臉色:「我得先回村一趟。」如此大事,總該知會家裡人一聲。
嚴奉若下意識看向杜蘊。
「蘊兒留在縣裡,我回去就好。」杜長蘭道。他一個人乾脆許多。
再者,這孩子同奉山村也確實格格不入。
杜長蘭次日一早回鄉,杜蘊還以為會等一日,沒想到當天夜裡他爹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杜大郎。
杜蘊拱手道:「蘊兒見過大伯父。」
杜大郎連連擺手。他覺得杜蘊跟小時候差距太多,一身華衣,粉面朱唇,舉手投足都書卷氣十足,跟富貴人家的嬌寵的公子哥兒似的。
他心裡對杜蘊頗有距離感,擺不出長輩架子。
這一次杜氏族裡眾籌了九兩銀子,杜家從公中出三十兩,但杜家老兩口私下給小兒子塞了整整十兩,老兩口多年攢得私房全給了。
杜長蘭又無奈又感動,推辭不過只能收下。
這一次鄉試,張秀才衛秀才等人也參加,崔家早就看好商隊,護送杜長蘭他們一行人前往郡城趕考。
臨出發前,崔遙提議道:「我們去廟裡求一簽如何。」
眾人猶豫,這要是抽中上籤,自然是好的。可若是沒抽中,一場「仗」還沒打,就先沒了士氣。
這不是自尋煩惱嘛。
杜長蘭笑道:「鄉試考中與否,全賴平日用心程度。我覺著與其求籤,不若拜拜菩薩,不求其他,只求個心安也好。」
「長蘭說的對。」頓時有人附和。眾人不提求籤,只道拜拜菩薩,表達敬意就好。
一群人往白雀廟去,近兩年白雀廟名聲翻起,多了不少香客,廟裡有了錢,僱人將廟前石階修繕,如今白雀廟少了寒酸,又有多年底蘊在,愈發顯得古樸莊重了。
杜長蘭聞著空氣里的香火味,心中寧靜,往年的鄉試題,杜長蘭悉數看了,做了,他發現一個規律。
自今上登基,本地鄉試主考官多為務實風,間隔兩屆後,主考官又為華麗派。但最近一兩屆卻是破了這個規律。
杜長蘭也沒了十分把握。
華麗派非溜須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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