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蘊得到允許,立刻穿越人群奔向龍床上的嘉帝,關切問:「皇祖父,您如何了,孫兒這就傳太醫。」
嘉帝按住虞蘊的手,冷冷看向九皇子,那目光是如此銳利,猶如實質,仿佛萬千箭矢同時湧來,扎穿九皇子的後背。
他終於從一系列變故中回神,怨毒的瞪著五皇子,胸膛劇烈起伏,怒到極致,九皇子反而氣笑了。
「好啊,好一個老五,我低估你了。」
五皇子痛苦的閉著眼,不欲理會他,他已經錯過唯一翻身的機會了。
九皇子被五皇子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刺激,他環視眾人,目光落在三皇子身上,頓時拔高聲調,「不必你們多問,今日是我與老五合謀逼宮。」
「先時的瘟疫,是老五派人從地方引來,禍害上京民眾成百上千。後二皇兄和蘊哥兒染疫,亦是老五手筆。」九皇子盯著五皇子蒼白的臉,目光定格在他兄弟二人相似的眉眼,只覺得十分可憎,他吼道:「是老五引誘我,引誘我將玉佩浸入瘟疫病人的膿液里,待二皇兄咽氣後懸於屍首腰間,只因二皇兄身死,父皇傷心之下,難免睹物思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五主使,我不過是一時左了心性,我……」他還想狡辯,想將自己摘出來,可是一盞茶前,他還拽過被褥,幾欲捂死父皇。
從頭至尾,他都不敢轉身回望,他不知道父皇是如何看他,也不願細想,他犯下彌天大錯,一死難辭其咎。
殿內死一般的寂靜,眾人不敢置信的望向五皇子,三皇子嘴唇開合好幾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澀問:「五弟,九弟所言可真?」
五皇子緩緩舉起右手,手腕上的弩箭鋒利貫穿,他指尖動一下都鑽心的疼,他卻在三皇子眼前晃了晃:「你都對我動手了,何必做好人,惺惺作態。」
「不是我,是杜長蘭。」三皇子脫口而出。
杜長蘭:…………
虞蘊倏地抬眸,渾身繃緊了。
杜長蘭心中將三皇子罵了個狗血噴頭,面上卻是誠惶誠恐,剛要拱手解釋,卻聽申首輔率先開口:「五殿下揮刀向九殿下,千鈞一髮之際,杜大人也是迫不得已。只能以此法勉力保存二位殿下。」他不經意瞥過三皇子,三皇子也知自己失言,趕緊附和。
五皇子恍若未聞,越過眾人陰惻惻的瞪著杜長蘭,先時覃州一事,他還未跟杜長蘭算帳,如今又是杜長蘭壞他好事。
這人難道是他命中克星,處處與他作對,誰也收服不得……
五皇子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猛地看向帝王身邊的少年,虞蘊的眉眼逐漸褪去青澀,這個孩子快要長成。
劇痛之下,五皇子的大腦一陣陣眩暈,眼前的少年逐漸模糊,取而代之是一張更成熟也更蒼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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