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巴越來越癢,軟鱗完全打開,第二條尾巴更是腫的不行,又疼又脹,被強硬的用透明鮫衣緊緊裹住,卻還是如鯨躍海,一下子打在了小食物柔軟的身軀上。
嬌弱的花朵突然迎來了一場隕石暴擊,陸呦呦呼吸一滯,嗚咽聲全都被堵在了嘴裡。
她缺氧的大腦瞬間慌亂,用力想推開路法斯·阿珈爾。
並不是她不想和野魚貼貼,實在是他的第二條大尾巴太反人類,和她不經用的小螺絲帽不太匹配。
路法斯·阿珈爾卻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他的魚尾高高蜷起,杜絕了陸呦呦想要逃跑的最後一絲可能。
海妖比人類長上很多的舌頭舔過她的上顎,帶起一陣難以忍受的酥麻。
「阿……」
陸呦呦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勉強用精神力試圖也野魚講道理,【阿珈爾,你尾巴好硬,坐著很不舒服,還有你吻的太久了,我快要不能呼吸了qaq】
她眼角濕漉漉的,路法斯·阿珈爾果然停下了親吻。
但野魚也開始掉小珍珠了,以退為進,比她還委屈,連野魚也不自稱了——
【可是我只是想親親你,他們身上都有你的味道。】
陸呦呦:「……」
她想到自己每天製作的那五百支嚮導素,瞬間心虛的說不出話。
她把腦袋埋在他懷裡假裝鴕鳥,路法斯·阿珈爾壓下心中瘋狂的嫉妒,淡色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沉默的帶著她跳進了海水中,游進了特質疏導室的半月灣——
小食物不太耐寒,還懷了他的蛋,在外面的海水中交.配對她身體不好。
陰險狡詐、還處於發.情期人魚並不打算就這麼饒過她,陸呦呦卻不知道。
她見他沉默,還以為他很難過。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藉口,為了讓愛人腦子好了以後不把自己日的那麼慘,陸呦呦還是決定提前打個預防針。
【阿珈爾。】
她努力將精神力凹成了一朵小花:【你有沒有在海底聞到過很香的花?】
銀髮人魚頓了頓:【我只聞到過味道很鮮美的魚。】
陸呦呦沉默了一下:【那、那你就把我想像成那條魚。嗯……我味道很鮮美,除了你,還有很多人魚都能聞到我的味道,但是,他們都只能聞聞,你卻可以……可以吃我,你明白了嗎?】
野魚語氣委屈:【我可以把聞到你味道的人魚都殺了,這樣你就只有我一個了。】
陸呦呦:「……」
她努力忽略路法斯·阿珈爾抵在花朵上的第二條尾巴,臉紅紅地轉移話題,【那些人魚是我給你找的老師,教你帝國通用語的,我、我不喜歡他們,我只喜歡你!】
【我會說帝國通用語。】
陸呦呦:「?」
她用懷疑的眼神望向路法斯·阿珈爾,後者薄唇輕啟,用低沉悅耳的聲音一字一頓道,「野、魚。」
他說著,比人類多一個指節的修長手指指了指他自己,眼底泛起一絲笑意,顯然是在說他明白野魚就是他的意思。
陸呦呦十分驚奇,看見路法斯·阿珈爾又指了指她,嘶啞著聲音叫她,「陸、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