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放晴,獸人部落的雌性們決定去離空月島最近的大型集市換一些易於儲存的食物。
「馬上就要到呦呦的山洞了,也不知道她家啷個夫君死了沒有。」
一個脾氣直爽的虎族雌性挑開路上枝椏橫長的巨木,「要是死了,俺們剛好把她帶會部落,上次俺回去就是沾了點她的味道,我那個老哥一直追著問。」
七天前,她們捕獵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纖細弱小的雌性。
她手腳都是血,咬著牙拖著一輛板車在森林裡逃亡。
那板車上躺著一個渾身都爛了的蛇族獸人。
他尾巴粗是粗,但蛇族最重要的鱗片和用來捕獵平衡的尾巴尖都沒了,嘴唇又薄又蒼白,顴骨和眼窩因為重傷凹陷凸起都很明顯,面無血色,看起來比部落里最弱的雄性獸人看起來還要弱小。
當時她們都勸陸呦呦放棄她的伴侶。
她們鼻子很靈,能聞到陸呦呦身上乾淨的、沒有被魔氣污染的氣息,這意味著只要和她結契,獸人們有很大的概率能孕育出天賦更強大的孩子。
更不用提陸呦呦的模樣還是當今獸人部落中最受歡迎的那一款——
烏黑的頭髮,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膚,總之就是好看。
「大概還沒死,要是死了,呦呦應該會和我們聯繫的。」
一個豹族的雌性說著,一腳踢碎了路邊的一塊大石頭,「快到了,喇叭花在誰那兒,提前給呦呦打個招呼。」
「擱我這兒呢。」
一隻黑足貓雌性從兜里掏出一朵藍色的喇叭花,爪子敲了敲它的花瓣。
獸人專用的喇叭聲在山洞中迴響,燕危雪慢慢睜開了緊闔的雙眼。
他眼珠輕輕轉動,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剛被收拾出來的獸皮墊上,懷裡還緊緊摟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小人類。
她緞子一樣的烏髮沾濕了汗珠,渾身都是斑駁的痕跡。
屬於他的味道濃濃的像一灘泥沼,將她由內到外的完全灌溉。
昨晚堪稱淫.靡的記憶和本命法器上的亢奮感一擁而至,只用了一瞬,就燒乾了燕危雪所有的理智。
怒意和說不清的刺激讓他渾身僵直,嫉妒像一團烈火,快要把他的骨血全都燃燒殆盡。
他牙齒用力咬緊,修長蒼白的手掌用力攥緊又鬆開,從喉間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呵笑。
「你和他**了?」
他聲音很輕,從陸呦呦的頭頂傳來,仿佛只是尋常的詢問,尾音卻低啞到可怕,像海底火山噴發前、覆蓋在海面上的那一層看不清情緒起伏的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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