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娘子方才對奴家拳打腳踢不說,還將一盆髒水對著奴家從頭到腳潑了個遍,奴家本就無家可歸,這偌大的畫舫,卻容不下奴家一個弱女子,您——」
白玉禾被她的哭聲擾得頭疼,耐著性子打斷她,糾正道:「你方才說,我夫人進了千鶴娘子的房間?」
花蓉表情微變:「是千鶴娘子請她去的沒錯,但進的卻是滕先生的屋子。」
白玉禾目光一凝,緩緩問:「滕先生又是何人?」
話一問出口,他已知曉答案。
「滕先生是我們畫舫的琴師,這深更半夜的,夫人這般行徑,奴家真替公子感到心寒呀。」
正說著話,花蓉腰間一軟,幾欲摔倒,白玉禾見狀,虛扶了她一下,卻被她緊緊攀上了手臂:
「公子,奴家許是太累了,忽然有些使不上力氣,公子可否送奴家回房歇息呢?」
此時她身上的軟煙羅被水打濕,蘇梅色抱腹若隱若現。
白玉禾移開目光:「不如這樣,你……叫什麼來著?你先回屋換身乾淨衣服。」
花蓉聽罷,噙著淚嚶嚶:「奴家這就去,這副狼狽模樣實在污了公子的眼。」
「且等一下。」
花蓉轉身欲走,卻聽到身後白玉禾將她叫住,她正想繼續撒嬌,卻聽他問:「那個琴師的房間在哪裡?」
*
一曲終了,千鶴坐在席上,百無聊賴地轉動著琴軸。
「千鶴娘子果然彈得一手好琵琶,」沈靈雨拍了拍手,隨後,她站起身,「只是,這是什麼意思?」
數十把小劍正懸在千鶴的身後,隨著沈靈雨的移動而微微轉動著,所有的劍尖都在對準她的心口。
千鶴緩緩抬起頭來,表情如常:
「不如奴家再為夫人彈奏一曲?方才不過是些俗曲,而現下奴家要為夫人彈的,是只屬於夫人的曲子。」
話音未落,她狠狠撥動琴弦,身後小劍便飛速朝沈靈雨刺去。
沈靈雨早有準備,當即抽出袖中短刀,將飛到面前的劍格擋開來。
千鶴的手指靈活地在琴弦上遊走,樂曲愈發急促,數十把小劍擦著沈靈雨簌簌而過,不多時,她身上的衣裙漸漸被鮮血染紅。
間隙間,千鶴問:「夫人可還喜歡這首曲子?」
沈靈雨拔出一支插進手臂的小劍,笑道:「緩了些,再快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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