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讓廚娘將生薑和大蔥合酒炒了出香,然後把焯過水的羊排放進去一起炒了炒後加水燉上。
空氣中瀰漫著香氣,王氏和廚娘這才覺察出新炊具的不同了,炒著,好香啊……
等羊排燉好,其他菜也差不多做好了,趙含章這才讓廚房把羊排都撈出來,然後分成兩份,一份做紅燒,一份做糖醋。
「用豆油炒,極香的。」趙含章就站在一旁指揮,廚房揮舞著大勺子翻炒。
趙二郎循著香氣跑來,見阿娘和阿姐姐夫都在這裡,馬上擠上前,「阿姐,什麼東西這麼香?」
趙含章讓他看。
趙二郎看到鍋里的糖醋羊排,咽了咽口水,「好香啊,這個是怎麼做的?」
「炒出來的,」趙含章笑道:「可以炒的東西多著呢,家裡不是發了豆芽?取一些來清炒,比用水焯著好吃。」
廚娘一聽,立即去薅豆芽。
自從趙含章讓人磨豆粉混合著麥粉一塊兒吃後,各種豆製品陸續從縣衙後宅往外傳,其實是從老宅這裡往外普及的。
王氏知道女兒辛苦,也知道她想讓治下百姓吃好一點兒,見她百忙之中還操心什麼冬日沒有青菜吃,所以要多發豆芽吃;
民間少肉,所以要多吃豆腐之類的小事;
她便主動接過宣傳的事,每次縣衙後宅出了新菜式,她都要請妯娌族人們上門來吃飯,一來二去,發豆芽的人越來越多,到現在,基本上已經成了各家冬日裡自備的一道菜。
反正這個又不難,就是王氏都會發的。
廚娘將豆芽菜炒好,趙含章讓人拿來食盒,每樣菜都分了一半出來,整整裝了兩個大食盒,交給成伯道:「您親自送過去。」
成伯應下,帶著兩個護衛送過去。
趙銘正坐在餐桌邊等飯吃,但他爹不開口,一旁的下人連上菜都不敢。
他不由又抬頭往外看了一眼,還是一個人影都不見,他不由道:「阿父,含章可能只是說說……」您聽聽也就行了。
趙銘剩下的半句話在父親的眼神迫視下沒說出口。
「三娘不是那樣的人,不就遲了一會兒嗎,能餓死你啊?」
趙銘嘆氣:「時間寶貴,兒子是覺得吃完飯還能去做些別的事情。」
「那你現在去做,等做完了再過來吃。」
趙銘不說話了,只能老實坐著,他餓啊,怎麼可能有精力去幹活?
就在趙銘要放空自己的腦袋進入冥想階段時,管家笑吟吟的領著三個人進來,「郎主,大郎君,三娘派人送菜過來了。」
成伯弓著背上前行禮,「五太爺,我們女郎讓我們送新菜過來。」
趙淞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還自得的看了趙銘一眼,「快拿上來。」
成伯讓兩個護衛把食盒拿上去,親自上前把裡面的菜一一擺出來。
父子兩個一眼就發現了那兩道新菜式,因為是真的沒見過。
兩家距離不是很遠,又是坐著馬車過來的,所以都還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