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仲輿將信拆開仔細看過,這才點頭,「我知道了。」
他讓心腹領著他們從後門出去,看了一眼案上給皇帝的信和明折,他還是都揣在了手裡,先進宮去了。
趙仲輿先提起劉琨和王浚之爭,道:「聽聞匈奴漢國也趁此機會出兵晉陽,似乎是想和王浚一起夾擊劉琨。」
皇帝聞言甚是不悅,抿嘴道:「并州如今只存一城可收納晉人,若劉琨守不住晉陽,整個并州豈不是都落入賊子劉淵之手?」
「正是,」趙仲輿道:「劉琨令其弟取冀州之地是為了破匈奴的包圍圈,若他能將晉陽和冀州連成一塊,將來朝廷若收復失地,可與他成南北夾擊之勢。」
皇帝一臉為難,道:「尚書所言甚合朕意,只是大將軍屬意王浚兼任冀州刺史……」
他遲疑了一下後道:「其實王浚做冀州刺史也不錯,他亦是晉臣,他又兵力雄厚,手下良將眾多,朕聽說,他曾打敗過石勒,說不定他能將整個冀州收復呢?」
「若朝廷能揮師北上,到時候他和劉琨聯手,與我們一同夾擊匈奴豈不更好嗎?」皇帝不高興的是,王浚不應該出兵攻打晉陽,給了匈奴機會。
所以皇帝道:「冀州刺史是應該定下,以免他們再相爭,到時候損害的是自身,反倒便宜了匈奴。」
趙仲輿一聽,皇帝顯然是有意讓王浚做冀州刺史,連忙將趙含章的信拿出來,道:「陛下,趙刺史卻舉薦劉琨為冀州刺史,這是她給陛下的書信。」
皇帝忙接過,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他一下坐起來,面色嚴肅,「趙含章信中所言是真的?王浚果有不臣之心?」
趙仲輿一臉嚴肅道:「陛下若不信,不如出面調解,先不定誰來做這個冀州刺史,讓王浚和劉琨先停戰,看他們二人誰遵命行事。」
皇帝握緊了拳頭,難以立即做出決斷。
趙仲輿道:「當務之急是助晉陽應對匈奴,這不是晉陽一城的事,而是關乎整個大晉生死存亡的大事,陛下,若晉陽丟失,整個并州都落入匈奴手中,冀州焉能倖存?在冀州之上的幽州遠離朝廷,屆時幽州還是大晉的幽州嗎?」
趙仲輿激動的道:「大晉一旦丟失整個北方,再想收復就好比難如登天,難道陛下想要一直守在鄆城,偏安一隅,就看著大晉這樣四分五裂嗎?」
「不!」皇帝一凜,混身緊繃起來,總算意識到晉陽一城的重要性,他垂下眼眸思索,「若王浚果真有不臣之心,冀州的確不能落於他手,否者他勢力一大,更不會聽朝廷調遣,可他真有不臣之心,我們之間隔著石勒和劉淵,朕也拿他無法呀,他會聽令止戰嗎?」
趙仲輿道:「不論王浚還是劉琨,他們想要加封冀州刺史都是為了更名正言順,陛下乃天下共主,王浚即便有不臣之心,也得忌憚一二,他若不聽陛下號令,天下可共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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