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笛洗了澡出來,發現聶軒景掀開了被子,閉著眼睛迷糊地扯著領子,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可能是有點熱,但是不蓋被子會感冒吧,駱笛將空調溫度稍微調低了點,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把聶軒景一通亂扯的手拉下來,一臉正直地幫他解了襯衫扣子。
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了出來,在燈光下白得有些晃眼,胸前那兩點更加醒目,駱笛緩緩地把眼神移開,過了會兒,忍不住偷偷移了回來,不過看了那麼一眼,就像視線被燙到了似的趕緊又挪開。
脫下襯衫的行動進行得意外的順利,聶軒景全程都很配合,就像熟睡的嬰兒般任人擺弄。駱笛眼觀鼻鼻觀心地將襯衫脫下來放到一邊,又一臉平靜地解開聶軒景的皮帶,如果不是那輕微顫抖的手指,真看不出他內心有半點波動。
解開皮帶後,聶軒景皺了皺眉頭,兩條腿沒什麼力氣地蹬了下,像是想把褲子蹬掉。駱笛沒管他,飛快地拉開他褲子拉鏈,乾脆利落地把一邊的被子拿過來往他身上一蓋,然後一鼓作氣地在被子的遮擋下幫他把褲子脫了。
行雲流水地完成了這套動作,駱笛面無表情地關上門跑外面睡沙發去了,他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覺得自己真實太機智了。
瓜田李下,孤男寡男。心裡有鬼就要懂得避嫌。
「這個笨蛋。」
就在駱笛為自己機智點讚的時候,聶軒景沒有睜開眼睛,嘴唇無聲地說出這句話。說完後,嘴角又禁不住微微勾起,哎,勾引失敗啊……
這算是勾引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故意這樣試探,明明心裡是想遠離的不是嗎,為什麼又總是情不自禁地接近呢?這是他無比了解的駱笛,這也是他從未接觸過的駱笛,或許他就是想要知道,如果換一種情況,這個笨蛋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表現。
至於為什麼想知道,知道了又怎樣,他卻連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懶得想那麼多,聶軒景翻了個身,臉頰在枕頭上蹭了蹭,終於沉沉地睡去。
至於那個笨蛋,他才不管呢。
第二天上午下大雨,全劇組放半天假,大概傍晚才開工。所以大家都踏踏實實睡了個懶覺,聶軒景這一覺睡得格外香,醒來時已經快十點了。
見他出來,駱笛把準備好的早餐遞到他手裡,有些尷尬地解釋道:「你昨晚喝醉了,我沒找到你的房卡,就把你帶回我房間了。」